古筝小说

第一十六章（第1页）

在瑞士落地，全程11个小时，等到达地址，已经14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亢奋异常。在从窗户朝对面看去，等到傍晚，才有车回来。年轻的女人轻快地跳下车，从后备箱又拎出一个大袋子，进了门厅。她倒是比之前看着愉快不少。我这样想。灯亮起后，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到女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打通了电话。「阿超。」那边的声音还如上次一般平稳。我轻轻应了一声。余曼叹了口气，她说：「我看到新闻了。」那你觉得我做的好吗？我不敢问出口，只在心里这样想。她停了一会：「我知道，你尽力了。」我这才敢让她听到我内心的祈求：「那你原谅我了吗？」对面轻笑一声：「是我钻牛角尖了。原本就跟你没关系」我忙打断她的话：「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约了你之后又爽约，才给了那畜生机会。我太懦弱，所以后面这些年，一直不敢为你出头。」这几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此时有了松动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探听她的口风，想知道未来有没有什么新的转机。我看到余曼走到窗边合上窗帘，朦胧的身影渐渐消失：「都过去了。」她没有说会不会原谅我，而是说，都过去了。我低下头，似乎看到胸中的勇气正在消退。可，终于还是不死心：「我，能见见你吗？」那边没了声音。很快，我看到她走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角，朝外面张望着。我做贼心虚地闪到旁边。她问：「你是不是过来了？」我没有说话。她继续说：「你过来了。」很快，电话被挂断。等我再看过去时，对面的灯已经关了。我颓然地倒在床上，不知道前程在何方。这时，楼下门铃响了。我走到门边，迟疑了一会，把门拉开。余曼站在门外，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果然是你！」她沉默半响，推开我走进来。「什么时候到的？」我跟在她身后：「刚到。」余曼想都不想：「你打算做什么呢？」她没了电话里的那种平和，又恢复成了那个混身长刺的人。我的心跟着她的语气一上一下，艰难地推测着她原谅我的可能有几分，现在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节点。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了。谢景荣哪怕只是付出一丝代价，我就如同一只发情的猴子，只想把肖想多年的对象搂在怀里。使劲抱她！使劲亲她！这个想法一生出来，我便再也忍不住了。我抓住她的胳膊，从身后拥住她。余曼挣扎着骂我，用脚踩我，指甲扣着我的手背。可我是真舍不得放开她。不多一会，她停下了挣扎，低低哭出声来。我心里一慌，忙松开她，把人转过身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声声地道歉，恨不得能把心从胸中掏出来，好叫她看到我没有任何想做坏事的想法。余曼伸手扇在我脸上，哭得更大声了。我被她打过好多次，但像今天这样一边打一边哭，还是第一回看到。她的眼泪几乎要化掉我的膝盖骨，让我直想跪下去。这时，她哽咽着说：「你来干什么？你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