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小说

第九章（第1页）

我在客厅等她。一小时后，余曼推开门，站在门口。十秒，二十秒，两分钟。我站起来：「走吧。」车开出来，一路朝北。她问：「你准备怎么做？」我告诉她：「到了那边，我叫他出来，然后我捅死他。」拍了拍抚手箱，我示意这里面有工具：「他死了，你想要我怎么死都行。」余曼把脸扭向窗外，中途回了个信息，再没说话。到了地方，我嘱咐她：「你在车里坐着。」然后我拿上东西，下了车。不多时，人从里面出来了。谢景荣边走边笑：「阿超，你怎么来了？」我也笑：「找你有点事。」他走近了，搂住我肩膀，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谁？女朋友？」我想了想：「是曼曼。」他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疑惑着问：「曼曼？」黑暗中，他努力凝神朝那边看过去，不知道想确认什么。我没有问他，因为我手里的刀，已经没入了他的左下腹。谢景荣扭曲着脸看我。我紧紧地搂着他：「小叔，你做错了事。」「你得认。」那一瞬间，我脑袋里有闪过要跟他再说点什么的念头。但最终，我还是轻轻拍了拍他，扶着他缓缓坐到地上。谢景荣艰难地笑：「终于终于等到了。」他劝我：「你走吧，我来处理。」我有些怜悯地看向他：「你会死的。」谢景荣微微摇头：「你走吧！」我看了他一小会，站起来，回到车上。「现在，你想要我怎么死？」余曼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或许她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窗外的男人。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几刀？」「一刀。」我把手举起来让她看，红色的痕迹直没到手柄附近。很深。余曼看看我，又看看窗外，突然笑了。她抿着唇，露出丝笑容，并没有说话。我把手里的东西甩到后排，拐出来开上大路。在路上，我问她：「如果没有那回事，你会做我女朋友吗？」她没有接话，我又跟她聊旧事，半天后她才说：「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我把车停在江边：「陪我再看一次江景，好吗？」我们曾经单独看过江景。那时候，我刚理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原来不是对妹妹的喜欢，而是对女孩的“爱”。我们会不约而同地避开一些肢体接触，以逃避那种无法抑制的脸红心跳。某天，我把她约到江边。那时，年少的我指着江边，说着令人肉麻的情话。「我对你的喜欢，就像这江水一样，叮咚作响，根本停不下来。」「曼曼，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