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徵干笑道:“我还不太饿。
”
“那你看着我们吃。
”宣星冶说。
虞明徵:“。。。。。。大哥你这是邀人用饭的态度吗!”
他跟着宣星冶一并出门,庭院内月朗星稀,竹凳清凉,红泥小火炉上蒸气氤氲,模糊了后方那蜷成一团坐着的少年的身影。
卫兰歇手里捧着个海碗,一整张小脸几乎都埋了进去,喝汤时发出热闹的“吸溜吸溜”的声音。
虞明徵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掩口笑道:“阿冶,你这便宜师弟像小狗。
”
卫兰歇听到动静,恍惚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汤羹太烫被热气熏蒸太久的缘故,他明媚的眼眸变得潮湿,浓睫半垂,瞳光朦胧,鼻头也泛着红。
“还是条可怜的落水小狗。
”宣星冶说。
他走过去坐下,端详着卫兰歇,指望这小子主动打开话匣子,不料卫兰歇发了两秒呆,又把头埋了回去,满满一碗野菜豆腐羹,很快就见了底。
“有这么好喝?”虞明徵打趣儿。
“好喝。
”卫兰歇闷闷的说。
宣星冶皱了皱眉。
“你不是去报名裁风论道了么?”他说。
虞明徵诧异的看他一眼。
你小汁,说好的不知道不关心的呢?
卫兰歇喝汤的动作停顿。
过了半晌,他瓮声瓮气的说:“没报成,对不起。
”
的确是哭了。
宣星冶有些烦躁的换了个坐姿。
他坐着一张青竹太师椅,脚尖一点椅子便摇晃起来,玄色的衣袍曳地,他半躺着,看着天空。
“你哪里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