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迢惋惜道。
卫兰歇道:“要怎么才能不中招?”
“心无旁骛,不为所动。
”谢迢说。
“就算我识不破他的变形术,当他只是个路过的老人家也不闻不问?”卫兰歇摆手道:“那我做不到。
”
谢迢目光微动。
“我反复想了想,除非我一早开了天眼知道他是来害我的,否则不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卫兰歇说:“谢掌教,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即便你认为我错了,我也不后悔,这个下场我认。
”
他低下头,清瘦苍白的后颈线条拉长,可见深深浅浅的血痕,发丝滑落肩头,漆黑的眉峰显得脆弱又执拗。
谢迢昂起头,山谷上方的天幕像是四四方方一口井,流动的星河被截断,一切像是静止,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的风景终有一天也会看腻,化作沉腐的碎屑尘埃。
“他还真是踢到一块新鲜的铁板了。
”谢迢忽然说。
她出其不意的拔剑,剑芒在卫兰歇身畔撕开一道虚空的裂缝,剑意如烈焰翕张。
卫兰歇诧然瞠目。
谢迢道:“从这里可以回到乌衣峰。
”
谢氏的镜花水月剑有裂空的奇效,传说练到顶层甚至能打开通往鬼界的烛冥道,令阴阳相通,今日亲眼所见,果真是惊为天人。
“你这人挺新鲜,死了可惜。
”谢迢说。
她确实像个木头做的美人,从头至尾不笑不嗔,说话平铺直叙。
卫兰歇也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
“那你不如帮我把裁风论道的名报了。
”他心里犹存一丝希望:“你都知道我是被人陷害才错过了报名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