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卫兰歇思忖道:“他们是死有余辜就对了,不过。。。。。。他们俩究竟是什么人啊?”
“你连他们的来历都不知道,竟也敢动手?”宣星冶嗤笑道:“好个莽夫,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
卫兰歇吃消不住他这张嘴,愁眉苦脸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吧。
”
他的语气与撒娇一无二致,黏糊糊的像蜜糖,宣星冶垂下眼帘,指尖在紫竹烟杆上敲了两下,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个邪门歪道的散修,一个心术不正的瑶执弟子。
”
“瑶执弟子?!”卫兰歇道。
“你当真是一无所知。
”宣星冶掐着眉心说。
“我依稀听见他好像对我曾拜入白蠡门下很有意见似的。
”卫兰歇回忆道。
“柴孟非当了十余年外门弟子,始终不得入内门,自然看不上你这样的关系户。
”宣星冶说。
“我才不会受害者有罪论呢,不管我怎么样,柴孟非都不应该伤人,以他那种品德,能入内门瑶执才真的药丸。
”卫兰歇翻目冷哼,“不过你取了他的性命,不怕被寻仇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宣星冶皮笑肉不笑。
卫兰歇心虚不已,“。。。。。。我怕我怕,后怕也是怕。
”他低头愧疚道:“我若自己被问责也便罢了,若是连累你被扣上个戕害同门的帽子,那就罪孽深重了。
”
宣星冶扫了他一眼,目光柔和了几分,倒也不忍再贬损,道:“瑶执那群人最擅明哲保身,又好面子,不会有谁为了个外门弟子寻同门宗亲的麻烦,且此人劣迹斑斑,光是在赌坊欠的灵石银两就够罗列成册,若真有谁吃饱了撑的非触这个霉头不可,我也不介意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说道说道,看看有谁愿担上个‘包庇纵容’的过错。
”
他慢声细语,嗓音温沉,自带贵气,斜倚廊下的姿态懒得像只足不出户的猫。
但即使如此,说起乌衣峰外的事依旧条分缕析,精准毒辣,像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卫兰歇的心绪微动。
他翘首,入目是那花开数朵的玄帝修,在天穹之下艳添诸多色彩,不再是霜覆枯槁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