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同伴满脸血倒在地上哀嚎,
几人顿时火气上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立马发现了已经飞奔出几十米的林北。
“瘪犊子!我看你是找s!”
“嘭!”
林北惊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下意识摸了摸右腿。
“呼”
四十多年来,这个噩梦他已经重复做了无数次,
他很后悔当年的冲动。
当时情况早就变了,虽然还没到乐观的程度,
但也绝不像王大嘴说的那么严重,他更是不至于搭上一条腿。
这些年他一直想不通,王大嘴说他整天在县城晃悠,
他当真不清楚野鸡的行情价?更不知道情况早就变了?
还有,大嘴如果真的只是贪心想多赚点,
那他独自卖岂不是能赚得更多,何必拉上自己分一杯羹。
林北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手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动作骤然停滞。
看清眼前的一幕,更是惊得他张大了嘴巴。
戴着旧火车头帽的大爷,“吧嗒吧嗒”嘬着铜烟袋锅,
面前的壮硕大婶,正上下打量着他。
“小伙子山里来的吧?寒冬腊月的不容易。这样吧,五块,五块我来一只。”
我这是又做梦了?
等等,不对!
如果是梦,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难道是重生了?
见林北愣神,大娘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同志?五块到底卖不卖?”
林北回过神来,撇了眼巷子口正提裤子走过来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