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大牛看得义愤填膺,忍不住骂出声,打不过就用暗器!
黑衣人不给玄衣男子任何喘息之机,长剑如狂风暴雨般攻来。玄衣男子因为多处受伤,动作稍显迟缓,勉强招架了几招后,终于找到一个破绽,一剑刺入黑衣人心口。
但就在黑衣人倒下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剑也借着前冲的力道,狠狠刺入了玄衣男子的左肩下方。
玄衣男子闷哼一声,踉跄后退,用长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三个黑衣人都已毙命,但玄衣男子也身受重伤。
他拄着长剑,艰难地喘息着,鲜血从多处伤口不断涌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他抬头望向宋清越他们刚才扎营的方向,似乎想要求助,但刚迈出两步,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地,再无声息。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这片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空地上。
玄衣男子的外袍已经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四周只剩下虫鸣和溪水潺潺的声音,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从未发生过。
草丛中的三人面面相觑,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现在。。。。。。怎么办?大牛小声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宋清越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咬了咬嘴唇:走,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她率先走出草丛,快步来到玄衣男子身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呼吸。
还活着!她转头对跟上来的两人说,快,帮我把人抬到帐篷那里去。
阿进和大牛对视一眼,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依言上前帮忙。三人小心翼翼地将玄衣男子抬到帐篷旁的空地上。
月光下,宋清越这才看清他的面容,这。。。。。。这是雍王周于渊。
宋清越腹诽:怎么又是这祖宗,这也太巧了吧!伤这么重,我可指不定能不能救活呀!
大牛和阿进看着这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即便在昏迷中,眉宇间依然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他的玄色外袍质地精良,显然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这人来历不简单啊。。。。。。阿进轻声说道。
宋清越没有答话,她已经开始检查男子的伤势。左肩下方的伤口最深,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右臂和小腿的伤口也不容乐观。
大牛,去取些清水来。阿进,把我行李里的金疮药拿来。宋清越冷静地吩咐着,手上动作不停,已经撕开自己的衣襟,准备为周于渊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