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副馆主闻言点了点头:“馆主说的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半个月后,四人都从火之馆里走出来了,其他三人都神采奕奕的,唯有金玉楼无精打采,整个人跟被融化了的金疙瘩似的,随时都能瘫成一团。
他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柳南烛身上,委屈巴巴地跟柳南烛诉苦。
“阿烛你不知道,那里面的地火太吓人了,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被融化成一滩铁浆了。”
柳南烛见他这样有点心疼,摸摸他脉搏问道:“没受伤吧?”
“那倒没有。”金玉楼的脑袋在柳南烛身上拱了又拱,“我就是被热得快爬不起来了,不过在阿烛身上趴一会儿,我就觉得我又可以了。”
柳南烛:“……”
他伸手戳了戳金玉楼的脸颊:“那你现在就支楞起来。”
金玉楼继续拱他:“不嘛不嘛,我还是不太能支楞起来,得跟阿烛贴贴才能好。”
一旁的萧以霖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道侣是这样相处的吗?看起来好黏糊啊。
厉烜只觉得没眼看,他伸手半遮着自己的眼睛问道:“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走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影响不好。”
“想要腻歪的话,等我们上了客船进了客房,你们俩想怎么腻歪都行。”
“这很腻歪吗?”金玉楼歪头不解地看着他,“我没觉得啊,我跟阿烛之前就是这么相处的啊。”
“我觉得你和小霖才腻歪呢,从小就腻歪。”
厉烜叉腰:“那多正常,我和阿霖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
柳南烛:“……”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乌鸦站在猪背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此刻的厉烜和金玉楼就像极了那一鸦一猪。
萧以霖每次听见厉烜和金玉楼拌嘴都觉得很有趣,他正想说点什么,余光就瞥见了两道刚刚从修炼馆里走出来的白衣人影。
萧以霖不由一愣,这两道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啊。
不过两人都带着有遮帘的斗笠,低着头匆匆走过,萧以霖不刻意去看的话,根本看不清两人模样。
“阿霖,你在看什么?”厉烜疑惑地伸手在萧以霖面前晃了晃。
他其实注意到了萧以霖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两个戴着斗笠的白衣人,只是厉烜想不明白阿霖为什么要看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