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被逼着任由她们俩将那冰冰凉的液体覆盖在我的脸上,刚换上的男装也无奈地被她们诡异地翻出来,顾阳给我买的那条裙子换上。再然后,我就被镜子里那个可以称为娇艳的小女人惊呆了,我从没意识到,自己也能如此艳丽地绽放。
“我看我应该尝试一下黑色系了。”林楠若有所思。但同时,她更鄙夷我这个自称孤儿的变态女人除了一辆豪车外还能拥有一条chanel的裙子和一件hermes的男性衬衫。但还好,这一切都是能让她欣慰地用数字“1”来表达。其实她不知道的,我还有一份变成了9万多的巨额存款,当然,这是对我而言。
但是我绝对不能说那个秘密,就算是老虎凳加上辣椒水再加上竹签插指甲,我想我也会仔细地思考后,再决定要不要说那个秘密。
而且我不知道,莫筱已经将我定义成了一个神秘的女郎。
现在的我们三个象征着世俗的阶梯,我是最底层的(所以林楠不恨我的身材和那包裹着白骨的所谓容貌),林楠比我稍高一个档次,莫筱自然是神一般的存在,那些疯狂地做梦将林志玲抱回床上的男人其实错了,因为你们身边比林志玲惹火的女生多得如大草原上无尽的绿草。
简单地说,莫筱就算穿上批发市场里买来的衣服都比林楠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我颤抖着隐藏了以前的一切,包括记忆。
我颤抖着步伐,陪在她们身边走出了寝室,去接受人生第一次的所谓的能让我们变成仙女的美容。更多的,怕也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和心理安慰吧。
但是李小婉再一次地,蹂躏了林楠那脆弱的美好。
她像一只幽灵,突然蹦到我们面前,其实她是一本活字典,她鲜活地用大概是兴奋的眼神告诉我们“意淫”的真正含义,她的心情被无聊的抵抗她老爸一次的梦想烘托至高潮的境界:“我决定了,抗争我老爸一次,咦,你们要去干嘛?”该有的姿势都有了,但唯一缺少的,也只是韩剧里的那些经典场景——头上绑着白布巾,再写个“必胜”
“林楠说做什么美容。”我热切真诚地解释,我也没有考虑会出现什么后果。
于是我就享受了一次林楠恨不得用眼神将我凌迟的酷刑!因为李小婉就像个疯子一般地叫嚷:“啊,看来我回来的对了。”而且她在挥舞的时候胳膊应该是无意地打了我一下,我那个痛啊。
当李小婉上了我的车那一刹那,我惊恐地怕她压坏了顾阳给我留下来的,宝贝车车。如果说自私的话,那这便是我的自私,和那件衣服一样,都是顾阳留给我,我不能容忍它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他已经成了我的记忆了。他阳光的笑脸,健壮的胳膊,无情戏谑我的恶俗玩笑都成了记忆的碎片,惨痛得如扯烂的玫瑰花,洒在我脆弱的人生里。
他说会打电话给我的以后却根本没有一个越洋电话能在我的生命里响起,而且他也不能留下我寻找他的任何方式。我知道对他来说一通越洋电话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想我和莫筱是一样的人,其实我比她更恶劣,因为我总会梦见被顾阳抱着睡着。但我的永远是一个哀伤的梦,因为我在疯狂想着他的时候,其实早已把他当成了应该是亲哥哥的爱人。
他就像曾经梦过的那颗树,身体粗壮,枝叶繁茂的树,当我在绿色里窒息的时候,靠着他,却无比的宁静。
他为什么。连一张能让我贴在胸口的相片都没给我留下来。
我们的生活除了甜蜜幸福还有很多很多,而谎言虽然看起来只是简单地让我们应该右转弯的路变成无关紧要的左转弯。但谁都知道,谎言就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钉,而伴随着谎言的时光就像一把凶狠的铁锤,命运则是用力地握住那把锤子的手,将那一颗颗的铁钉牢牢地楔在我们不亦乐乎蹦个没完的心上。
“啊……”李小婉又开始雄浑地尖叫。
然后,我就被胸腔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刺得眼冒金星。
“啊……”我也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我被冰冷的方向盘顶的胸凶猛地痛,那种痛楚真的无法形容,痛得我忍不住挤出几滴眼泪。我无意识的神游太虚差一点撞上一个横过马路的大男生。那男生也吓坏了,身体抖得就像要散了架,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倒下去。
林楠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车门,愤怒地站到了男生面前,但是她的表情看着特真诚,而且还有淫荡化的倾向。“小帅哥,伤着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