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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看上去,每一天的我就像个很正常但又不正常的女生。我依然懒懒地睡到自然醒,依然双眼冒着兴奋抑或淫荡的光芒地回报林楠奢侈的请客,这点上,我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生丝毫没有差别。但莫筱她们看不到我脸上应该有的,她们认为每一个女生失去了最爱的人那种痛苦悲伤的心情。但我知道,我不是没有痛苦悲伤,我只是把它们埋到了心底,于是心也像那墓地,杂草丛生,期待着燎原之火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感怀,因为我那微弱跳动的心曾经承载了20年男人的生活,它就像是报废的车辆上唯一完好的发动机,命运认为它还有利用的价值,于是它继续充当我新的身体的发动机。但是这副新的身体和它曾经的,运行方式完全是相反的规律,于是它尝试着去改变自己,但由于它的茫然,伤害了自己。我甚至感觉,我的心跳好像更微弱。

失去了顾阳和告别欧阳殊后,加上林楠的旁敲侧击,我确定了一件事。尽快从沉痛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还有美好的明天在等着我。我也明白了相比于活下去,有些事丝毫没有值得我去伤感去沉沦的价值。莫筱笑着评价我,“常?你简直不像女人。”我无言地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脸上刻满了悲凉孤独,她看着我,无奈地笑着。我觉得我是这个星球上的外星人。一个孤独的外星人,她惧怕与生俱来的孤独,她想融入和谐的人群中,但她害怕,人们有一天发现了她的尴尬,会一个个吐着唾沫星子将她撵到一个更孤独的环境。

微弱的台灯光芒下,我用一条粗大的皮筋扎住了以前总习惯披散的一头长发,当然,这是从李小婉那里偷来的。李小婉评价:“天哪,常?你看起来好性感。”同时双手抱胸,眼睛瞪得比牛斗还要大。

我冷冷地将一个枕头扔到她的头上,“以后不要说我性感之类的。”然后低头继续扎进在图书馆里翻出来的一些个国内国外知名作家的作品里。

由于转学的原因,我要从大三重新读起,这也给了我一个机会。以前做混混的时候很少将注意力全放在学习上,我把这归咎于天意,这也是我从08年开始最糟糕的地方,好像什么事我都习惯性地将它定性为命运安排好的。

我也将林楠指点我做出来的简历发了出去,内容是“在校大三中文系学生求职,不求多么高的薪水,只求一个历练的机会。当然,暂时我的作息时间要求只限于每周末两天。”我弱弱地问林楠,“这行吗?”我觉得,这份简历应该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的。

林楠简单地说,你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其实林楠这样做早有预谋,她是想让我先去别人的公司经过一番苦痛的职场生涯,然后等我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每天拿着早点穿梭于拥挤的地铁去赶着9点档上班的年轻小白领后,她再让我做她的助理,她简直就是个阴谋家(后来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人算不如天算)!这样尝试的后果便是,发出去的简历如石沉大海,而我也卑劣地兴起了期待有一家公司看上我的念头。每天回到寝室都是先去打开笔记本(林楠撺掇我买的),check一下我的电子邮件,当然,总是败兴地关闭邮箱。

确实,我是个身无分文的痞子,顾阳留给我的10万块基本上没有了。而借给莫筱的5万块,我也不好意思去要,我自嘲地想,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这都是天意。还是等莫筱工作了,有能力了,再让她还吧。

而我,也该想一想打工挣钱来养活自己了。

我妈妈也经常隔三差五地来看我,每次都是大包大包的零食和水果,但每一次都是被李小婉干掉一大半。我也只是默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来,说实话,我很愧疚,享受着她的温情,却一直不敢叫她一声妈妈。有时候,她还会拿出她的私房钱要塞给我,这个,我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不为别的,我有种偷窃林楠家财的心思。而她,看到我拒绝脸上很黯然。

莫筱总是身上沾着颜料回来,又或者带着一个半成品的泥雕回来,这一点,林楠很讨厌。于是莫筱千方百计地向林楠保证,她绝对不会弄掉一粒泥土。我看书累了的时候,总是趴在沙发上,手托着腮兴趣盎然地看着她慢慢地捏着泥巴,莫筱抬头,温柔地看着我说:“知道我要捏什么吗?

我摇头,然后说:“我看着你,想起了小时候玩沙子的场景。”

那是我的真实想法,只不过我没注意莫筱一脸的黑线。

原因就在于李小婉活动活动筋骨走过来,爆喝一声:“哇,莫筱,你怎么在寝室里玩泥巴呀,好脏哦。”

我把脸埋进沙发里,是以没看见莫筱那已经鼓鼓胀起来的胸腔。

如果说生活是无数场充满了巧合的电视剧的话,那么现在,林楠恰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裹着羊绒睡衣(她好像和太多的羊产品挂上了钩),小脸粉嫩粉嫩的,李小婉那拿腔捏调的嗲样丝毫不差地飘进了林楠的视线。她说:“李小婉,你最近又开始健身了?”

莫筱笑得捏掉了一块泥巴。

我笑得在沙发上打滚儿,就像一条活生生的蛇,当然,只是一条极其灰暗,无毒的小蛇。我之所以把自己比作一条蛇,是因为,我一直认为蛇是没有性别的,最起码,我看不到蛇身上能够代表性别的象征,抑或说我只是叶公好龙地看蛇,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以前去动物园里,我看见那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蛇就浑身起疙瘩,但我还是忍不住奇特的好奇心,将小脸抵到玻璃上去观赏它们。看着它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游动,我觉得它们很可怜,人为什么非要做个玻璃罩子困住它们呢?

直到有一次,一条蛇大张着血盆之口,挥舞着它们注满毒液的细长的獠牙撞到了隔着一层玻璃的我的脸,我彻彻底底地被那种滑腻腻的生物吓到。当时我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一仰。而我觉得,那样的蛇完全可以用来形容林楠。

没有笑的只有林楠和李小婉,李小婉固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抹眼泪,而她那一坐,也害得我有种被人倒拎着的感觉。林楠走过来,泡了一杯红茶,她对莫筱说:“那么,我们未未来的艺术家,你捏什么呢?”我不明白林楠那个“未未来”是什么意思。

莫筱抽抽嘴角,头也不抬地说:“一个男人。”

林楠呛到,她说,“那你打不打算捏出男人关键的部位呢?”她说完了,挑衅地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我将我“这是个秘密,绝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意思通过眼神传达给她。林楠狞笑着点点头,那意思是,从她知道我曾经是个男人后,我欠她很多人情。

而莫筱,就因为林楠的话,“嘎嘣”一声捏碎了好不容易快要成型的,泥巴男人的脑袋。被深深折磨的莫筱很恨男人的那个东西,但同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她又很怀念。她有一次在被窝里跟我说,“我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刘然的那东西‘咔嚓’‘咔嚓’剪掉”。我甚至听见她磨牙的声音,我很恐慌,如果哪一天莫筱知道了和她同睡一间屋子的吃?经是个男的,她会不会抱着剪刀来插我。

我的桌子上堆的书快要把我埋葬。我努力得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但我想,如今的房顶哪儿还有地方悬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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