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许亦云果然已经在里面了。 他看到苏晚的时候,眼底的神色有些邪恶,苏晚看到他眼底的光芒。就知道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了。 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许亦云的美色中,苏晚不打算再跟许亦云滚床单了。 她把笔墨纸砚拿出来,开始规划工厂里面的事情。 许亦云看到苏晚没有乖乖的坐到他身边,就从床上起来,走到苏晚身边的位置坐下。 看到苏晚如此认真,他没有打扰苏晚,而是在一旁认真看着。 等到苏晚忙完了,许亦云才开口说话:若是唐鸢知道,你一直在利用他,指定会很生气。 苏晚轻微挑起眉头。 他要是不想利用我,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利用上他 彼此之间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只不过没有撕破脸皮罢了。 许亦云低声笑了笑,然后捏了捏苏晚的脸蛋。 苏晚拍掉他的手后,然后认真的道。 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在麻辣烫底料中加上巴豆粉,巴豆粉不会致命,却能够让人受苦。 一旦工厂开成,工厂正常运营,我对唐鸢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他会想方设法的找个罪名嫁祸到我身上,然后把整个工厂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到时候…… 说到这里,苏晚突然间又停了下来。 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苏晚开口问许亦云:北漠的使臣,真的会到永城来 许亦云:…… 怎么又提到这个问题了 虽然,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但是,许亦云自认为跟自己关系不大。 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不会做出对不起苏晚的事情来。 苏晚斜着眼睛,看到许亦云脸上的尴尬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她说:要是唐鸢杀了北漠的使臣,你说他还有活命的机会 许亦云闻言,松了一口气。 原来苏晚是打这个主意,他以为,苏晚是追究他跟北漠公主的事情。 不是追究他跟北漠公主的事情,一切都好说了。 你想怎么做 许亦云问。 苏晚闻言,笑得有些阴森。 她凑到许亦云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嘀咕了一番之后,许亦云的表情,看着有些诡异。 还能这样 许亦云盯着苏晚,眼底带着怀疑。 苏晚却是一脸肯定。 肯定可以,唐鸢在怎么厉害,也不敢跟皇室做对。 苏晚这么坚持,许亦云也就任由她去了。 不过,苏晚的这个计划,还有一些漏洞,许亦云需要给苏晚填补好。 等到两个人上床睡觉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此时,唐鸢并不在自己的府上,而是趁着夜色,悄悄的出了府。 已经是半夜,街道上面没有什么人。 他熟门熟路的,钻进一条小小巷子里面,没多久,就出现在一个地下密室中。 密室里面有不少人,对方看到唐鸢来了,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 唐鸢让他们继续忙活,自己则坐到一张桌子后边,也不知道他摁了哪里,地底下咔嚓咔嚓的响了几下,他的座椅下边的地面,冒出一个盒子来。 他将那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以及一张折叠得非常整齐的纸张。 这张纸非常厚,比普通的纸张要厚好多倍。 将纸张拿出来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铺在桌子上边。 周边的人看到唐鸢从那个盒子里面拿出东西,非常自觉的把脑袋转移到一边。 纸张铺平整之后,能够清楚得看到上面画着一堆东西。 从标注上面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化学专用符号。 那些符号,非常的复杂,都是一串一串的排列在一起。 这些东西,都是唐鸢一笔一划的写下来的。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写的东西,他特地用化学符号代替。 这些符号,这个朝代除了他自己,唐鸢相信没有人认识。 当然,苏晚除外。 唐鸢只猜测到苏晚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并且只会做吃的。至于这些化学符号,她能够看懂多少,唐鸢也不敢保证。 还差一些东西! 拿着自制的铅笔在纸张上边计算好一会儿,唐鸢皱着眉头出声。 旁边的人听到他说话了,就问还差什么东西。 唐鸢没有把自己缺少的东西说给对方听,而是让他们继续忙活。 公子,咱们目前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想要拿到这些东西,必须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提取才行。 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拿一个本子给唐鸢看。 本子的上边,是各种制作炸药子弹需要的东西。 唐鸢看了之后,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这些东西,确实非常的稀少。 当初制作炸药跟子弹的时候,唐鸢还是依靠北漠皇室的力量,才能够提取出很少的量。 上次做出来的那一批炸药,唐鸢基本上把这些东西都给用完了。 现在他已经脱离了北漠皇室,想要再次大量制作出枪支炸药,必须要足够的金钱。 这事无需你们操心,快去把今日的事情给给做出来。 唐鸢有些烦躁,将那个男人赶走之后,他没有心思研究那些东西了。 他站了起来,环视了一遍密室里面的这帮人。 这些人帮唐鸢做事有十多年了,这些人都是唐鸢的心腹,也是他比较信任的人。 等过一段时间,本公子有足够的银子,便安排人去提取那些东西出来。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没有,需要唐鸢自己去挖掘。 说完,唐鸢就出去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到半个时辰,可以见得,他现在的内心有多么的急躁。 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便急躁,在外人看来,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 回去之后,唐鸢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拿出这段时间开铺子赚到的银子,唐鸢的脸色又好看一些。 夜深人静,府上已经全部安静下来。包括苏晚跟许亦云。 唐鸢一个晚上没有睡,一直在自己的书桌前坐到天亮,他才缓缓回神。 看了看窗外面的亮色,他眼底有片刻的急躁,紧接着又被冷漠的神色所取代。 想要成大事,他必须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