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林疏桐的声音发颤,那颤抖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
就在这时,张队的假发突然滑落。
他转身的瞬间,镜头捕捉到他后颈——那里有片暗红的印记,像被烫出来的条形码,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
"咔。"
读卡器突然冒出青烟,画面彻底黑屏。
那青烟带着一股刺鼻的焦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抬头看向张队,他还保持着被注射后的僵硬姿势,后颈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蠕动的感觉仿佛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林疏桐的螺旋疤痕贴着我的胳膊,体温烫得惊人,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灼伤我的皮肤。
铁盒里的指纹还在幽蓝发光,缺口处的警徽残片,此刻正对着张队后颈的方向。
窗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那警笛声尖锐而急促,仿佛是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的信号。
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那枚条形码,那道螺旋疤痕,还有林疏桐母亲最后那句话里的"最后一次",正在黑暗里织成一张更大的网。
而我们,才刚触到网的第一根丝。
林疏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腕骨里,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时带着滚烫的颤音:"沈墨,你母亲遇害那晚的墙灰。。。。。。"
我后颈的旧疤突然开始发烫——那是十二岁躲在衣柜里,目睹母亲被割喉时,墙皮剥落的碎屑扎进皮肤留下的。"混着这把手术刀的金属碎屑。"她的手指攥得更紧,另一只手扯开左臂绷带。
绷带下的皮肤泛着新生组织的粉红,螺旋状的疤痕竟与刚才芯片里弹出的手术画面完全重合。
我瞳孔骤缩——那道疤不是烫伤,是某种精密仪器的切割痕迹。
林疏桐的指尖抚过疤痕,触感像在触碰一道活的伤口:"今早给张队做肾上腺素注射时,我闻到她皮肤下有医用粘合剂的味道。"她喉结滚动,"和我母亲解剖报告里记录的异常组织增生成分一样。"
走廊突然炸开一声脆响。
我本能地将林疏桐拽到铁柜后,子弹擦着她发梢嵌进墙里,溅起的墙灰落进她刚拆开的绷带上,那墙灰带着一股陈旧的土腥味。
张队的右手还举着枪,左手死死抠住后颈——那里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皲裂,暗红条形码纹身从裂缝里翻涌出来,像条活物在皮下爬行。
"他在加速代谢伪装层。"林疏桐的声音发闷,她的脸贴在我肩窝,"肾上腺素让他的人造皮肤失效了。"
我盯着他后颈翻卷的皮肤,突然想起暗网里那些"完美移植"的病例——每个供体资料末尾都有一行备注:"组织相容性99。7%,需配合代谢抑制剂维持。"原来所谓的"完美",是用活人皮肤做伪装。
铁盒里的怀表突然在我口袋里震动。
那是父亲给我的遗物,表盖内侧有道缺口,三年前在母亲案发现场捡到的警徽残片,此刻正被我捏得发烫。
鬼使神差地,我把残片按进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