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保安举着强光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张磊时,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如同鬼魅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那笑容很淡,却让我后颈发寒。
林疏桐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周婶发来的照片——病历本里夹着的地图,标记着临州港的某个仓库。
仓库旁边,用红笔写着两个字:终局。
我捏紧温差仪,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那尖锐的疼痛如同我此刻坚定的决心,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张磊的瞳孔在手电光下再次收缩,我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条即将浮出水面的鱼。
那游动的影子如同隐藏在深处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沈队?"保安疑惑地看我。
我摇头,跟着林疏桐往电梯走。
经过张磊身边时,他突然轻声说:
"紫外线灯照久了,瞳孔会记得光的形状。"
我脚步顿了顿。
回头时,他正盯着手术台上的蓝布,眼神像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
电梯门缓缓闭合。
我最后看了眼张磊,他的瞳孔在黑暗里闪着微光,像颗藏在深潭里的星。
有些拼图,终于要开始拼最后几块了。
张磊的声音像根细针突然扎进耳膜时,我后颈的汗毛正随着电梯闭合的嗡鸣竖起。
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刺痛了我的神经。
他仰起脸,瞳孔在紫外线灯下收缩成针尖大的黑点,喉结因为激动上下滚动:"我替哥哥完成器官捐献,就该得到补偿!"消毒水味里突然漫出铁锈味——是他嘴角渗出的血沫。
那血腥的味道如同一场噩梦,让我感到恶心。
我手腕上还留着林疏桐拽我时的温度。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扣住他后颈那片苍白皮肤。
指腹刚触到皮肤,他猛地一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那剧烈的颤抖如同他内心的恐惧,被我瞬间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