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突然闪了闪,雪花点中浮现出老周的脸。
他举着解剖刀的手在颤抖,刀尖抵着冷藏库螺旋纹的中心:“小墨……拼图的最后一块……”
“在我妈墓碑下。”我替他把话说完。
温差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屏幕上的温度曲线开始急剧下降——暗门里的机关启动了。
守墓人突然瘫坐在地上,他望着蓝盒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你破解了又怎样?冷藏库的压力感应器……”
“已经同步到蓝盒子了。”我捏着分样筛的手在颤抖。
林疏桐猛地拽住我往门口跑,小马的枪口还在晃动,我看见他警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松了——那是他出任务前总爱摆弄的习惯。
“沈哥……”他声音颤抖,“我……”
“信我一次。”我朝他喊道。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的一声挑落他手里的枪,我们擦着他的肩膀冲进走廊时,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轰鸣声,那轰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回头瞥了一眼——暗门表面的刻痕正在融化,最后几个字“墨儿,拼……”被扯成碎片。
蓝盒子在守墓人脚边炸开一道蓝光,声控区的红灯开始闪烁。
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杂着林疏桐的喘息声,还有远处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突然,老周的对讲机从暗门废墟中滚了出来,天线歪在一边。
“滴——”
电流声像根细针扎进我的耳膜。
“暗室自毁……”
杂音中蹦出半句话,林疏桐猛地拽着我往楼梯口跑。
背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我听见守墓人最后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小马的喊叫声被气浪卷得支离破碎。
而那半块校徽还躺在暗门前的血泊里,和小马警服上的缺口,严丝合缝。
老周的对讲机在废墟里炸开刺耳鸣响时,我的后颈刚被林疏桐拽着撞进楼梯间。
那声音像生锈的钢锯在神经上拉锯,“暗室自毁倒计时——”电流杂音里突然迸出清晰的机械音,我猛地刹住脚步。
林疏桐的手术刀还插在门框上,刀柄随着震动嗡嗡作响。
“温差仪!”我反手抓住她手腕。
刚才暗门爆炸前扫描的螺旋纹地砖数据还锁在屏幕上,0。3毫米的缝隙在热成像里泛着幽蓝——那不是普通地砖接缝,是金属应力释放的痕迹。
手指按在温差仪的历史记录键上,37c的临界温度曲线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和林夏解剖报告里肋骨骨折的受力方向。。。”
“完全吻合。”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已经扫过我脚边的碎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