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冷库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金属门上,那声音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赵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刚才他还缩在墙角,像团被踩扁的影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枪声是从技术科办公室传来的。
我踹开虚掩的门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刺鼻的气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赵阳趴在办公桌前,右手垂在地上,食指还勾着扳机。
他后颈那颗黄豆大的红痣被血泡得发亮,和三年前监控里消失的红痣重叠成一片模糊的红。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猛地一沉,赵阳的死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我的心头激起层层涟漪。
他到底卷入了多深的阴谋?
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背后,隐藏着怎样巨大的真相?
林疏桐蹲在尸体旁翻找,我用温差仪扫过门锁。
刮痕里嵌着
0。3mm
的金属碎屑,和冷藏柜接缝处的颗粒在显微镜下完全吻合——有人用同一把工具,先开了冷库门,再开了赵阳的抽屉。
这一发现,让我更加坚信这一系列事件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抽屉被撬开时,陈野的案卷宗滑出来,半张泛黄的解剖室平面图飘落在地。
那泛黄的纸张,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背面用暗红液体写着「拼图师,看镜面」,凑近能闻到铁锈味——是人血,凝固超过三天。
那股铁锈味,让我不寒而栗,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血腥的场景。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突然低下去。
我转头时,看见她蹲在冷藏柜旁,戴着手套的手指正轻轻拂过柜底缝隙。
有什么东西在她掌心泛着冷光,是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瓶底沾着半枚模糊的指纹。
"这是。。。"我刚开口,她突然把瓶子塞进我手里。
隔着两层橡胶手套,我仍能摸到瓶身残留的温度——不是冷库的冷,是人体的温,像刚被谁握过不久。
这残留的温度,让我不禁猜测,这瓶子的主人是谁?
他又在这背后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林疏桐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瓶身标签,我看见"神经抑制剂"几个字在光斑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