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射孔排列!”沈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明悟,“我看到了!在你锁骨的皮肤上,那个逆向声纹正在同步显示陈警监备用躯体的……注射孔排列!”
备用躯体……永生载体……
电光石火之间,我们都明白了那个疯子最终极的目的。
“他要夺取我们的声纹!成为他永生的载体!”
他不仅仅是要杀死我们,他要像剥皮一样,剥下我们身上独一无二的生物特征,那些他亲手“创造”的声纹、血液、空间结构,然后将它们“穿”在自己准备好的新身体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获得永生!
声波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即将捏碎。
就在这时,沈墨反手握住那柄划伤过我们两个人的手术刀,但他用的不是刀刃,而是刀柄的末端。
他以一种外科手术般精准而迅疾的动作,用刀柄末端那层薄薄的氧化层,死死卡住了我咽喉处、那片正在与心脏共鸣的磷光纹路!
吱——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仿佛电路被强行切断。
针对我心脏的声波攻击骤然消失,但整个空间的能量却因为这次粗暴的干涉而彻底失控。
地面上那枚逆向警徽的光芒瞬间达到了顶峰,然后,在极致的光亮中,猛地射出七道灼热的激光!
光束撕裂了黑暗,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我的视网膜残影中,我看到沈墨震惊地抬起了头。
我也跟着抬起头。
那七道激光并没有射向我们,而是以七个不同的角度,汇聚向密室穹顶的同一个点。
在每一道刺目的激光光柱中,一个熟悉而又令人作呕的幻影,正在缓缓浮现。
七个幻影,七个一模一样的“父亲”。
他们穿着白色的研究服,脸上带着那种我们永远无法忘记的、混合着慈爱与残忍的微笑。
但最让我和沈墨感到毛骨悚然的,不是这七个完全相同的幻影。
而是他们每一个幻影的咽喉处,都有一模一样的、仿佛被烙铁烫出来的声带刻痕。
而那七道深刻的伤痕,此刻正像七根精准的指针,无声地、明确地、整齐划一地,指向穹顶那个唯一的坐标——一处早已干涸发黑的,陈旧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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