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间导致我父亲失踪的秘密实验室里,核心样本容器周围的生物纤维分布图,和眼前这幅图,完全一致!
这里不是简单的密室,这里是那个实验现场的……复刻,或者说是核心。
“别动。”
一个冷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了我的手腕。
是沈墨。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侧,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没有看天花板,而是死死地盯着我那只发光的手。
“你右手的磷光纹路,”他的声音压抑着剧烈的波动,“与我十二岁那年,灭门现场那个凶手留下的鞋跟磨损轨迹,完全重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什么?
我父亲的警号磨损,是我灭门惨案的凶手留下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荒谬、矛盾、撕裂感几乎要将我吞噬。
沈墨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
他猛地松开我,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未受伤的左手手掌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蓝色的血液汹涌而出,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猛地将手掌朝向地面,用力一甩!
大片的蓝色血液如泼墨般洒在古旧的青铜地板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血液仿佛具有生命和意志,它们没有四处流淌,而是在地板上迅速游走、汇聚,勾勒出一幅巨大而精密的图形。
那是一个由无数声波振动频率构成的复杂图谱,而整个图谱的宏观结构,赫然是一个扭曲、循环、无始无终的克莱因瓶。
“这是……”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的心脏。”沈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它的量子声纹结构图谱。”
他的心脏,是一个活生生的克莱因瓶结构?
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生理认知。
我看着他,再看看地板上的图谱,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我手上的磷光依然未减,地板上的声纹图谱也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我低头看向自己被沈墨血液浸染过的指尖,一滴残余的蓝色血液,顺着晶体边缘缓缓滑落,滴向地面。
它精准地落在了那巨大克莱因瓶图谱的正中心。
就在两人的血液,我的和我父亲的印记,沈墨和他心脏的图谱,在这一个点上交汇的瞬间,整个密室发出了低沉的嗡鸣。
墙壁,那些坚实的青铜墙壁,竟然开始“出汗”。
一滴、两滴……很快,淡蓝色的、散发着微光的液体从墙体的缝隙中缓缓渗出,汇聚成溪流,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