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在了那行血字上。
作为法医的儿子,我从小就对血迹形态和物质分析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将眼前投影中的血迹细节,与我记忆数据库中的资料进行比对。
血滴的溅射角度、凝固边缘的蛋白质变性程度……不,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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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量子投影似乎保留了原始样本的一切信息!
我甚至能“感知”到那血迹残留的温度!
还有那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纤维物质!
是手术服的纤维!
温度与林疏桐母亲当年手术记录中,宣告死亡时的体温完全吻合!
父亲笔记上的血,来自林疏桐的母亲!
父亲的笔记,母亲的血,净化剂的磷光,逆向的尸检编码……它们在我的脑海中瞬间串联,形成了一个由磷火构成的、完美而绝望的莫比乌斯环。
一个真正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磷火闭环!
就在我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闭环投影中心、那个未写完的句子时,一道尖锐的剧痛猛地从我心口传来!
我低头看去,林疏桐那只已经大半晶体化的手臂,竟绕过了我的阻拦,像一把冰冷的尖锥,狠狠地、精准地插入了我胸口那道旧疤痕之中!
晶体刺入血肉,却没有流出鲜血,反而像树根一样与我的血管和神经纠缠在一起。
“不……不对……”她口中还在流淌着蓝色的血液,眼神却清明得可怕,“要打破它,不能从外部触碰……必须……用双生血脉,从内部……逆向吞噬!”
“双生血脉?”我忍着剧痛,愕然地看着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晶体手臂更深地刺入我的身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她的手臂涌入我的心脏,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被一股力量疯狂地抽离,涌向她的手臂。
我的红色血液与她的蓝色血液,在我的伤口处、在她的晶体手臂中,悍然相撞!
它们没有排斥,反而像两股命定的溪流,汇聚成了一道疯狂旋转的漩涡。
红与蓝的光芒交织、盘旋,将我们两人都笼罩其中。
那道磷火闭环的投影在这漩涡的引力下开始扭曲、碎裂。
悬浮在我们之间的那串蓝色数字“7140”和它所代表的我父亲的警号“0417”,都在这漩涡中被分解成了最原始的光点。
紧接着,这些光点没有消散,而是重组成一种全新的形态——一种肉眼可见的、不断震荡的声波图谱!
声纹终止码!和她母亲笔记里加密的最后一页,同源的声纹终止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