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的首字母,1998
年(林母遇害年份),百分号是心脏匹配度的声波谐波符号——上周在法医室,林疏桐曾说林夏心脏的共振频率异常,像被某种声波刻意调整过。
分样筛的齿尖卡在第三个锁舌时,我听见里面传来“咔嗒”一声。
“你怎么——”小马的枪响了一半,被林疏桐的尖叫打断。
她正举着从地上捡起的手术刀,刀尖挑着刚从保险箱里滑出的文件:“死亡鉴定书。。。。。。我妈妈的。”泛黄的纸页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最末的签名栏上,“临州市长办公室”的红章盖得歪歪扭扭,下面是半枚指纹——和校长办公室茶杯把手上的压痕完全吻合。
林疏桐的手指在发抖,手术刀差点戳到自己手背。
我看见她眼尾的泪痣在颤动,那是她每次强压情绪时的习惯动作。
三年前她母亲的“意外”卷宗不翼而飞,此刻这张纸却出现在冷藏库的保险箱里,陈老师刚才撞门时攥着的
1998
年器官移植同意书,原来只是前菜。
温差仪在我掌心突然震动,显示屏红光闪烁,显示冷藏库温度正在飙升——自毁程序启动了。
我抬头看向通风口,刚才的螺旋状涡流已变成倒灌的气浪,发出呼呼的声响,金属柜表面结的霜正簌簌剥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疏桐突然拽住我胳膊:“看墙!”整面西墙的金属柜正在旋转,三十七具柜子像被无形的手推动,以中心为轴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门是深灰色的金属,上面密密麻麻印着警徽——和临州市刑警支队的徽章分毫不差。
最下方的柜门上,凝结着新鲜的血迹,血珠还在往下淌,在金属表面拉出细长的痕迹,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这是。。。。。。”林疏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小马的枪“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暗格上的警徽,脸色比福尔马林还白。
守墓人突然笑出声,血沫喷在小马裤腿上:“三十七具柜子,对应三十七个警号。。。。。。”
冷藏库的天花板开始掉漆,漆皮掉落的声音如同雨点落下。
我摸出温差仪贴在暗格表面,显示屏的数字疯狂跳动。
血迹的凝固速度比常温快三倍——是因为暗格里的温度?
还是这些血根本没在冷藏库里待过?
“沈墨。。。。。。”林疏桐的手覆上来,她的指尖冰得像福尔马林。
暗格里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声音如同沉睡的巨兽发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