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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也就是说,凶手取出林夏心脏,最多是三天前的事。
走廊突然传来尖叫,陈老师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尖锐而刺耳:“小马警官说校长要举报我!他说。。。。。。他说我偷改了
1998
年的备案!”
我猛地转头,小马还压着守墓人,但他的警徽在应急灯下闪了闪。
我摸出温差仪扫过那抹反光,显示屏上的静电吸附曲线突然凸起——和林夏校服残片上的静电轨迹,正好拼成一个闭合环。
“你碰过林夏的校服。”我盯着小马,他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自己的计划,觉得只要不露出破绽,就还有逃脱的机会。
第二颗纽扣的位置空着,早上他还说“纽扣是路上蹭掉的”,可此刻他制服上的纤维,正随着呼吸起伏,和林夏校服上残留的静电吸附模式严丝合缝。
林疏桐的手术刀“当”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密室里回荡。
她盯着通风口的涡流,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心中一惊,想着她是不是又有了重大发现。
她急切地说:“涡流的方向。。。。。。指向校长办公室的保险箱。”
“沈墨!”陈老师的尖叫更近了。
她撞开冷藏库的门,花镜歪在鼻梁上,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的器官移植同意书,落款签名栏上,“林疏桐母亲”几个字力透纸背。
守墓人突然笑了,他嘴里的血沫溅在小马手背上,发出“噗”的一声,声音却清亮得像换了个人:“三十七份同意书,每份都盖着校长的私章。。。。。。”
小马的手在抖,他压着守墓人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我这才看见他袖口里露出的枪柄——是他的配枪,不知何时已经抽了出来。
“沈墨。”林疏桐轻声喊我,她的手指按在我后颈的胎记上,那是块螺旋状的淡粉色印记,和锁孔的纹路重叠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噪音,“砰砰”地响在耳边。
冷藏库的警报又响了,在刺耳的蜂鸣声里,我看见小马的拇指搭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