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小说

第一章（第1页）

我现在靠在医院走廊的铁椅上，指尖把孕检单捏得发皱，妊娠阳性四个黑字像扎人的刺，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半年了，我没跟任何异性有过超过牵手的接触，唯一沾过水的场合，就是上个月跟闺蜜林晓去的那趟城郊游泳馆。那天泳池水透着股怪味，黏糊糊的缠在皮肤上，我当时还笑说像打翻了黏液瓶，林晓只拍我胳膊让我别瞎想。可现在，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夜里总有的那种细微蠕动感又上来了——不是胎动，是像有小虫子在皮肉底下爬的恶心触感。林晓昨天来送水果，眼神躲得比兔子还快，我问她泳池那天有没有不对劲，她攥着塑料袋的手指都白了，只说你就是压力大，想多了。我总觉得，她没说实话，而我肚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孩子。1摊牌：她的眼泪和藏起来的门禁卡我把林晓叫到家里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上摆着孕检单和一杯凉透的水。她刚进门就搓着手，眼神往四周瞟，没等她开口，我直接把单子推到她面前：你看清楚，我怀孕了。林晓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帆布包啪嗒掉在地上，里面的钥匙串滚出来，挂着个我从没见过的银色门禁卡，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池字。怎么会……她蹲下去捡包，手指抖得厉害，你不是说……你半年没谈恋爱了吗我是没谈，我往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所以我才问你，上个月十八号，城郊那家‘清池游泳馆’，你带我去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那天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林晓说那是她朋友开的，人少水干净，硬拉着我去。泳池里确实没几个人，水色发暗，不像普通泳池的蓝色，倒像深灰色的墨。我游到深水区时，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了一下，滑溜溜的，像水草又不像，我吓得尖叫，林晓赶紧游过来拉我，说我肯定是抽筋了。现在想起来，她当时的脸色，比我还慌。就是普通的泳池啊，能有什么事林晓站起来，往门口退了一步，声音发飘，你是不是……是不是忘了什么人比如酒吧认识的我半年没去过酒吧！我猛地拍了下桌子，水杯晃了晃，溅出的水洒在孕检单上，晕开一小片印子，林晓，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跟我装什么那天你拉我去的时候，就不对劲！你朋友开的泳池，为什么进去的时候，管理员看我的眼神像看什么猎物为什么泳池的水闻着有股腥气还有，你掉在地上的门禁卡，根本不是那家游泳馆的，这是哪儿的我伸手去抓她的包，想拿那个门禁卡，林晓突然疯了一样推开我：你别碰！不关你的事！她的力气出奇的大，我没站稳，往后倒在沙发上，后腰撞得生疼。不关我的事我气笑了，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股蠕动感又上来了，比刚才更明显，我肚子里的东西，不关我的事林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是不是你故意带我去的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他说我要是不带你去，我妈就出不了院！他是谁我心里一沉，追问下去。是……是游泳馆的老板，姓周。林晓的声音埋在膝盖里，含糊不清，我妈去年住院，欠了他三十万，他说只要我带一个‘生辰八字属水’的姑娘去泳池，让她在深水区待够十分钟，就免了我的债……我查过，你是属水的，生日也对得上……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不是巧合，是她算计好的。我盯着她发抖的背影，突然觉得陌生：所以你就把我卖了为了三十万，你把我推进火坑我没办法！林晓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脸上还挂着泪，我妈等着钱做手术！他说只是让你泡会儿水，不会有事的！我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她的话还没说完，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个沙哑的男声，像砂纸磨过木头：苏念，对吧林晓应该跟你说了吧别想着查我，也别想着去医院打胎，你肚子里的东西，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想保住命，明天晚上七点，自己来清池游泳馆，别带任何人，不然……你知道后果。电话咔嗒挂了，我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林晓看着我，眼神里又怕又愧：是周老板……他肯定是知道我们吵架了。你早就跟他联系好了我盯着她，突然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他是不是还威胁你了你手腕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林晓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拉，遮住手腕：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蹭的。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转身就往门口走，明天你别去，我去跟他说，就说你不去……你敢去我叫住她，他连你妈都能威胁，你去了不是送命我深吸一口气，肚子里的蠕动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发凉，明天我去，但你得跟我一起。你欠我的，欠你妈的，都得一起算清楚。林晓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她走后，我拿起她掉在地上的门禁卡，上面的池字摸起来有点硌手，翻过来一看，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晚十点后，走侧门。我攥着门禁卡，心里犯嘀咕：这卡到底是哪儿的周老板让我明天去清池游泳馆，为什么林晓会有这个奇怪的门禁卡还有，我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2泳池惊魂：会动的水和消失的管理员第二天傍晚，我和林晓坐公交去城郊。一路上，她都低着头，手里攥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瓶矿泉水。我问她里面是什么，她只说万一有用，不肯多说。清池游泳馆在城郊的老工业区里，周围全是废弃的厂房，路灯坏了一半，亮着的那几盏也昏黄得很，照在游泳馆的玻璃门上，反射出惨白的光。馆里没开灯，黑黢黢的，只有门口挂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发出吱呀的响声。他说让我们自己进去我站在门口，心里发毛，那股熟悉的腥气又飘过来了，比上次更浓。林晓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了玻璃门。他给过我钥匙，说进去后直接去深水区。馆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亮着微弱的绿光，照得泳池像个巨大的黑洞。水色比上次更暗，几乎是黑色的，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连一点反光都没有，不正常得很。周老板在哪儿我压低声音问，手里紧紧攥着提前准备的盐罐——早上我问了小区里的张奶奶，她说要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撒盐能镇住，我就装了满满一罐。林晓没说话，往泳池边走去，应急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脸色惨白。突然，她啊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进泳池。我赶紧冲过去拉住她：怎么了她指着泳池边的椅子，声音发颤：有……有人。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椅子上确实坐着个人，背对着我们，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动不动。是周老板吗我喊了一声，没人回应。我慢慢走过去，离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人——是个穿着衣服的稻草人，脸上贴着一张黄纸，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像鬼画符。稻草人手里还攥着个东西，是个银色的小牌子，跟林晓掉的门禁卡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是念字。这是……给你的林晓走过来，声音发抖。我刚要伸手去拿那个牌子，泳池里突然哗啦一声，溅起一大片水花。我吓得回头，就看见水面上冒出一个黑影，慢慢浮上来——不是人的形状，像一团黑色的雾气，在水面上飘着，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快跑！我拉着林晓就往门口跑，可刚跑两步，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跟上次在泳池里的感觉一样，滑溜溜的，带着腥气。我低头一看，泳池里伸出来一根黑色的绳子，缠在我的脚腕上，正往水里拉。救我！我大喊，林晓赶紧回头拉我，可那绳子的力气太大，我们两个都被往泳池边拖。我突然想起张奶奶说的盐，赶紧打开盐罐，往脚腕上的绳子撒过去。滋啦一声，像热油浇在水上，那绳子突然缩了回去，水面上冒起一阵白烟，腥气更浓了。我拉着林晓，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刚要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光束照在我们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想跑是那个沙哑的男声，周老板。他个子不高，微胖，脸上堆着笑，可眼神里全是阴狠，苏念，我让你自己来，你怎么还带了个累赘是我自己要来的！林晓挡在我前面，虽然声音发颤，却没后退，周老板，你放过苏念，我跟你走，我妈欠你的钱，我慢慢还！晚了。周老板冷笑一声，手里的手电筒晃了晃，照向泳池，她已经被‘池主’看上了，现在她肚子里的，是‘池主’的孩子，跑不掉了。池主是什么东西我攥紧盐罐，往后退了一步，我肚子里的不是孩子，是你们搞的鬼！鬼周老板笑了，声音像破锣，比鬼厉害多了。这泳池底下，压着个几十年前淹死的女人，叫沈青，当年她怀着孕，被丈夫推下水淹死的，怨气重得很。后来这地方盖了泳池，她就附在池子里，每年要找一个属水的姑娘，让她‘怀’上她的孩子，替她投胎。你运气好，被她看上了。我浑身发冷，原来不是怀孕，是被鬼缠上了。你为什么帮她帮她周老板的脸色沉下来，我是在帮我自己！我爸当年就是这泳池的管理员，被她缠上，差点死掉，后来跟她达成协议，每年给她送一个姑娘，她就保我们周家平安发财。现在轮到我了，你说我能不帮她吗他突然往前冲了一步，伸手就抓我的胳膊，我赶紧撒了一把盐过去，他啊地叫了一声，手缩回去，胳膊上沾了盐的地方，起了一片红疹子。你敢撒盐他眼睛红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算‘池主’不怪我，我也得把你推进去！林晓突然扑上去，抱住周老板的胳膊：苏念，你快跑！我缠住他！找死！周老板一脚踹在林晓肚子上，林晓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我眼睛红了，拿起旁边的椅子，朝周老板砸过去：你放开她！椅子砸在他背上，他踉跄了一下，转过身，手里的刀朝我刺过来。我往旁边躲，刀划在我的胳膊上，疼得我龇牙。就在这时，泳池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凄厉得很，水面开始冒泡，那团黑色的雾气又冒出来，朝着周老板飘过去。池主！是她先动手的！周老板慌了，转身想跑，可雾气已经缠上了他的腿，他尖叫着被拖进泳池，水面哗啦一声，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他的手电筒漂在水面上，亮着微弱的光。我赶紧跑过去扶林晓：你怎么样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摇了摇头：我没事……快，快离开这里，‘池主’……好像生气了。我们互相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出游泳馆，刚出门，就看见对面的厂房门口，站着个穿保安服的人，手里拿着个对讲机，正往这边看。是游泳馆的管理员，上次我见过他。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管理员走过来，眼神奇怪地看着我们，周老板呢他今天没上班吗周老板……他在里面。我喘着气，指着游泳馆，他被泳池里的东西拖进去了。管理员的脸色变了，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你说什么‘池主’动手了他的手劲很大，我胳膊上的伤口被他抓得生疼，不行，我得进去看看，我儿子还在里面！你儿子我愣住了。我儿子去年掉进水池里，就没出来过，周老板说，他被‘池主’抓着，只要我好好干活，‘池主’就不会伤害他。管理员的眼睛红了，推开我们就往游泳馆里跑，我得去救他！我想拉住他，可他跑得太快，转眼就进了游泳馆。里面很快传来他的尖叫，然后是扑通一声，再也没了声音。林晓拉着我，往公交站跑：别管了，我们管不了……再不走，我们也走不了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游泳馆，心里又怕又乱。周老板死了，管理员也死了，可池主还在里面，我肚子里的东西，还没解决。还有，林晓手腕上的红印，她包里的塑料袋，还有那个刻着池字的门禁卡，到底是怎么回事3反转：林晓的秘密和藏在衣柜里的人回到家，我给林晓处理了伤口，她的肚子被踹得青了一块，幸好没伤到内脏。我煮了点粥，她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坐在沙发上，眼神发直。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我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周老板说，你妈欠他三十万，可你家条件一直不错，你妈去年住院，怎么会欠那么多钱还有，你手腕上的红印，到底是怎么来的林晓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是我骗你的。我妈没欠他钱，我也不是被他威胁的。我心里一震：你说什么我带你去游泳馆，是我自己愿意的。林晓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因为……我姐姐，就是去年被‘池主’选中的姑娘。她的眼泪又掉下来，这次不是害怕，是绝望：我姐姐叫林薇，去年这个时候，被周老板骗去游泳馆，回来后就‘怀孕’了，跟你一样，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后来她想打胎，去了医院，可医生说根本找不到胎儿，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再后来，她就疯了，整天说‘池主’在叫她，最后……最后她自己跳进了清池游泳馆，再也没上来。我找了周老板很久，他才告诉我‘池主’的事，说只要能找到下一个‘祭品’，让‘池主’顺利投胎，我姐姐的魂就能安息。林晓攥着自己的手，指节发白，我查了很久，才找到你——你的生辰八字，跟我姐姐一模一样，都是属水，生日也一样。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没办法……我想让我姐姐安息。所以你就骗我，把我推进火坑我觉得心凉，原来十年的友情，在她眼里，只是给她姐姐换安息的祭品。我一开始以为，‘池主’只是要个祭品，不会伤害你……林晓哭着说，可看到你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明显，我才知道我错了！周老板骗了我，他说的是假的！‘池主’根本不是要投胎，她是要把你变成第二个她，永远困在泳池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昨天，我去游泳馆找周老板，想让他放了你，结果听到他跟管理员说话。他说‘池主’要的不是投胎，是‘同伴’，每一个被她‘怀孕’的姑娘，最后都会变成跟她一样的怨魂，永远待在泳池里。我姐姐……我姐姐已经变成怨魂了！林晓捂住脸，哭得浑身发抖，我手腕上的红印，是上次去找周老板时，被我姐姐的魂缠上弄的，她在警告我，别再帮周老板了……我心里五味杂陈，恨她骗我，可看着她哭得那么绝望，又恨不起来。那你包里的塑料袋，装的是什么还有那个刻着‘池’字的门禁卡，是哪儿的林晓从包里拿出那个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黄纸，还有一支朱砂笔：这是我找道士画的符，本来想给你贴上，看看能不能镇住‘池主’，可我不敢……门禁卡是我从周老板办公室偷的，他说这是‘池主’的‘寝宫’钥匙，就在游泳馆的地下室，里面有‘池主’的东西，只要拿到那个东西，就能要挟她。地下室我心里一动，周老板没说里面是什么东西吗他没说，只说很重要，‘池主’很看重。林晓把门禁卡递给我，我本来想自己去拿，可我不敢……苏念，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把你卷进来。但现在，我们只有拿到那个东西，才能跟‘池主’谈条件，才能把你肚子里的东西弄掉。我看着手里的门禁卡，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股蠕动感又上来了，这次更强烈，像是有东西要破肚而出。好，我们去地下室。第二天一早，我们买了些朱砂、糯米和盐，装在包里，又去超市买了两把水果刀，藏在身上。这次我们没走正门，按照门禁卡背面的提示，绕到游泳馆的侧门，用门禁卡打开了门。侧门后面是个狭窄的楼梯，通向地下室，楼梯间里一股霉味，墙上贴着很多黄纸符，大多已经破损，掉在地上。我们拿着手电筒，一步步往下走，楼梯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也刻着个池字，用门禁卡一刷，咔嗒一声，门开了。地下室里很暗，只有天花板上的一盏应急灯亮着，照出里面的东西：中间放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跟泳池边稻草人脸上一样的符号。周围的墙上，挂着很多照片，都是年轻姑娘的照片，有林晓的姐姐林薇，还有其他几个不认识的，最后一张，是我的照片，应该是上次去泳池时被偷拍的。那就是‘池主’的东西我指着石桌上的盒子，小声问。林晓点点头，刚要往前走，突然听到衣柜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撞门。谁我握紧水果刀，朝着衣柜走去。衣柜是木质的，很旧，门把手上缠着铁链，锁已经生锈了。救……救我……衣柜里传来个微弱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和林晓对视一眼，林晓走过来，用水果刀撬开了铁链，拉开了衣柜门——里面蜷缩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很长，遮住了脸，身上有很多伤痕，像是被虐待过。你是谁我问她。女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很大，却没有神采：我是……沈青。我和林晓都愣住了：你是‘池主’不是……她摇了摇头，声音发颤，我是沈青的女儿。我妈当年淹死的时候，我已经出生了，被一个老道士救了，养在身边。后来老道士死了，周老板找到我，说只要我待在这里，假装是‘池主’，他就不会伤害我。那些被‘怀孕’的姑娘，都是他搞的鬼，他在泳池里放了一种寄生虫，能让人产生怀孕的错觉，还会让人产生幻觉，以为有怨魂。data-fanqie-type=pay_tag>寄生虫我心里一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我肚子里的，不是怨魂，是寄生虫是。沈青的女儿点了点头，周老板说，那种寄生虫是他从国外弄来的，能控制人的意识，等寄生虫长大，就会把人的内脏吃掉。他用这个骗了很多人，包括我，还有之前的管理员，他说我妈是怨魂，其实我妈早就投胎了，他只是想利用‘池主’的传说，骗钱，还把那些姑娘当成试验品。那之前的姑娘，还有林晓的姐姐，都是被寄生虫害死的是。沈青的女儿眼泪掉下来，我姐姐……不对，我妈当年的事，被他扭曲了。他每年找姑娘，就是为了试验寄生虫，看能不能控制人。周老板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平安发财，他是想靠这种寄生虫赚钱，卖给别人当武器。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还有周老板的声音：小丫头，别以为你能骗过我！我早就知道你在跟她们说废话！我们回头，就看见周老板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脸上带着狞笑：本来想让你们多活一会儿，既然你们知道了真相，那就都去死吧！他居然没死！我心里一紧，想起昨天他被拖进泳池，难道是假的你没死林晓问。死我怎么会死周老板冷笑，昨天那只是我演的戏，就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池主’的传说，乖乖来地下室找这个盒子。这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池主’的东西，是寄生虫的虫卵！只要拿到虫卵，我就能批量培养，到时候我就是亿万富翁！他举着斧头冲过来，沈青的女儿突然站起来，挡在我们前面：别过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这是老道士留给我的，能杀死寄生虫的药，你要是过来，我就把药洒在你身上！周老板的脚步停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你敢！那药也能伤到你！我不怕！沈青的女儿举起瓶子，我已经被你折磨够了，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我趁机绕到周老板身后，拿出盐罐，朝他的眼睛撒过去。啊！我的眼睛！周老板惨叫一声，斧头掉在地上，我捡起斧头，朝他的腿砍过去，你这个畜生！他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林晓冲过来，用水果刀指着他的脖子：说！怎么杀死我肚子里的寄生虫在……在盒子里，有解药……周老板疼得满头大汗，指着石桌上的盒子，绿色的瓶子，就是解药……林晓赶紧跑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几个小瓶子，其中一个是绿色的。她拿起瓶子，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递给我：快吃了。我接过药丸，刚要放进嘴里，突然听到沈青的女儿大喊：别吃！那是毒药！他骗你们的！周老板突然笑了，笑得很狰狞：没错，是毒药！你们都得死！他猛地推开我，抢过盒子里的红色液体，洒在沈青的女儿身上。啊！她惨叫一声，身上冒出白烟，皮肤开始融化。我红了眼，举起斧头，朝周老板的头砍过去，他来不及躲，斧头砍在他的肩膀上，鲜血喷了出来。我杀了你！周老板疯了一样，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朝我刺过来。林晓扑过来，挡在我前面，刀刺进了她的后背。林晓！我大喊。苏念……快跑……林晓倒在我怀里，嘴角渗出血，对不起……我抱着她，眼泪掉下来，举起斧头，用尽全身力气，朝周老板的胸口砍过去。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沈青的女儿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解药……在……在我口袋里……蓝色的瓶子……我赶紧从她口袋里拿出蓝色的瓶子，倒出两粒药丸，自己吃了一粒，又想喂林晓，可她已经没了呼吸。林晓……林晓！我摇着她，可她再也不会回应我了。沈青的女儿看着我，笑了笑：我妈……终于可以安息了……她的头歪过去，也没了呼吸。我坐在地上，抱着林晓的尸体，眼泪止不住地流。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周老板的尸体躺在旁边，鲜血染红了地面。我肚子里的蠕动感慢慢消失了，解药起效了。后来，我报了警，把周老板的罪行告诉了警察，他们在游泳馆里找到了很多寄生虫的样本，还有他用来骗钱的证据。周老板的同伙，还有那个已经死掉的管理员，都被警方调查清楚，他们的家人也得到了赔偿。林晓的葬礼上，我给她放了她最喜欢的歌，告诉她，她的姐姐安息了，那些被周老板害死的姑娘，也可以瞑目了。我把那个黑色的盒子，还有沈青女儿的遗物，一起埋在了林晓的墓旁，希望她们都能得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