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在房间里,一直在打电话,说着土话,傅淮川有点听不懂。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才挂掉,苏禾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你师父?”傅淮川好奇的问。
苏禾走回来,没说话,坐下后又拉起他的手腕,手指按在了他的脉搏上,一脸凝重。
傅淮川看她这副严肃的样子,没说话。
片刻后,苏禾松开他的手腕,郑重其事的对傅淮川说:“你中毒了!”
“什么毒?”傅淮川冷声问。
苏禾沉吟着说:“不太好说,介于两种毒性之间,因为这两种毒的脉象太像了。”
“什么意思?”
苏禾说:“如果你中的是青盲散还好说,能制出解药;但是要说中的是烛龙瞑,就不太好说了,这毒药没解药。”
“那要怎么知道我中的是哪种毒药?”傅淮川此时浑身已充斥着怒气,问出的话也淬着冰碴。
苏禾连忙安慰他说:“你先别生气。我刚问了我师父,她也说烛龙瞑的可能性不大,让我先以青盲散来治。”
“行,听你的吧,你是内行。”傅淮川听她这么说了,也没有什么异议,“需要什么草药,你就和卫然说。”
卫然是傅淮川的司机,也是保镖。
苏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点都看不到吗?还是说能看到一点点影子?”
“什么都看不到,黑茫茫一片。”傅淮川说的时候,肩膀微不可见的垂了下去。
苏禾鼓励他,“诶呀,别泄气,又不是治不好的病,有我苏神医在,你在担心什么啊?”
“对了,和你说一下哈,明天回门咱就不回了,我在家给你做做针灸,让你这腿早点好起来。”
傅淮川心中那刚灭下去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又燃起来了,不敢置信的问:“腿你能给我治好?医生可是给我判了死刑的。”
苏禾对他的腿心里还是很有底的,好整以暇的说:“试试呗,万一我给你治好了呢,那不就是医学奇迹了。”
“那为什么不回门?”傅淮川疑惑的问,“觉得我残疾又瞎,给你丢脸了?”
苏禾一声嗤笑,“不是,因为我不认为苏家是我的娘家人,要回也是等你好了后,我们回道观,那里才是我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