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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页)

阮苏秋从拖拉机上伸出头来,瞧见地上那受伤的人分明是一名穿着一身铁骑劲装的大越女子。黑熊一时受惊,立刻松开了地上那人,倒退几尺,在远处紧紧盯着那巨物。僵持了一会儿,那黑熊见阮苏秋并无动作,又蠢蠢欲动地往前靠近。阮苏秋直接拉动把手,拖拉机绕过前面的女子,轰鸣着往前推去。巨力之下,几颗比刚刚黑熊推倒的树还要高一倍的野树被压倒在地,重重砸在黑熊面前。那黑熊瞧着猎物无望,恨恨地发出了低吼,却又瞧着拖拉机压倒的几颗野树,心下实在恐惧,片刻之后,他掉头跑入了林中。阮苏秋这才松了口气。射箭女子冲了过来,将那骑装女子从地上扶起,仔细地在她身上检查,好在除了断了一根肋骨和一些擦伤以外,并无其他致命伤口。安良赶了过来,将阮苏秋从拖拉机上扶了下来,两人一同上前。“姑娘可还好么?”阮苏秋瞧着那女子紧皱眉头,担忧问道。射箭女子轻手轻脚地将地上那女子扶起,骑装女子强忍胸口疼痛,点头回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现下并无大碍。若无姑娘的坐骑出手相救,在下与同伴早已葬身熊腹,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因着忙于逃命,两人并未在意阮苏秋的拖拉机从何处出现,而大越多巧匠,二人只当她是骑着自制的巨械赶来相救,因此并未少见多怪。“我姓阮,名苏秋,家原是江南郾城,因跟着家中商队送粮暂住此城里,林外那几亩田便是我种的。”她伸手指了指远处城郊的田地,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丝骄傲,“你呢?为什么会被黑熊追到这里?”射箭女子此时已用布带将那人的胸口裹紧,并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女子说话间稍微有了些气力。“我名唤流云,这是我的护卫玉图。”流云轻轻向后点了点头,“我家住在不远处的苍城,因着今日天气晴好便出城狩猎,不曾想追着一头野鹿忘记了距离误入了山涧里。那黑熊本是个带崽的母熊,大概是我射箭时不小心惊扰了它,它却以为我要伤害它的孩子,便追着我们到这林子里来。”流云言语间,一层薄汗从额头浅浅落下。阮苏秋皱眉道:“你们的马匹在附近么?”玉图瞧流云说话困难,主动答道:“那马在林子里奔跑困难,我的马被黑熊撕裂,主子的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阮苏秋瞧着流云的脸庞洇上了一层红晕,眼看天色已近黑暗,此时再回苍城根本不可能,阮苏秋思考了一会儿,便道:“流云姑娘,我瞧你面色潮红,许是发了热,我们的马车就在林子外面,二位若是不嫌弃,今晚可以暂住到我的府上。”玉图正欲询问流云,却低头瞧见她的眼睛已睁不大开,额头甚至有些烫手,当下便不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安良上前帮玉图把流云扶起,随后玉图便将她一把抱起,跟在阮苏秋的身后向林外走去。四人上了马车,玉图将马车软枕垫靠在流云身后,叫她靠在车厢壁上,阮苏秋瞧着二人都为在意,悄声念了句收回,将拖拉机放回了原位,这才叫安良驾着马车赶紧回府里去。到了府中,白鹭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左右张望。瞧见安良的马车行了过来,才迎上来嗔怪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差点把我吓死。”阮苏秋来不及细说,转身便叫安良去街外的医馆去请郎中。白鹭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又受伤了吗?是不是又遇到山匪了?”说罢便拉着阮苏秋左看右看,急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阮苏秋忙安抚住她,“不是我,是今日在田外林子里遇到的两个姑娘,那姑娘肋骨可能断了,你快去马车上帮忙把人扶下来。”白鹭这才止住了眼泪,忙回身唤了两个丫鬟了帮忙把人扶进了偏院里。玉图将流云安置在收拾好的床榻上,这才转头来向阮苏秋道谢。约莫两刻钟,安良拉着大夫便跑进了院中。因着那姑娘伤在胸下,安良特意带来了女大夫。那大夫将流云的衣裳剪开,只见她肌肤极为白皙,消瘦的身躯下却有着紧实的肌肉。可那胸间却有一片如一双熊掌般巨大的淤青,断裂的肋骨肉眼可见变了位置,四周一些伤口持续地在渗血。好在肋骨并未刺伤内脏,大夫将叠好的毛巾塞在她的嘴里,让玉图扶住她的身体,将那截肋骨用力一推。只听一声响彻云霄的痛呼声传出院外。大夫抬手,那截肋骨已然回正。流云却剧痛间直接昏迷了过去。玉图心焦至极,双眼急红了一圈,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呼。许久,流云才悠悠发出了几声痛哼声。大夫起身给流云施针包扎,随后开了汤药,叫白鹭找方抓药去煎来。阮苏秋终于放下了心。她瞧见床边那一对剪烂的带血污衣裳,起身将其抱起,想要扔去门外。身后的玉图瞧见了她的身影,张了张嘴,最终却并未一声。白鹭在门外接过了她手中的衣裳,问道:“小姐,这衣服是要丢了么?”阮苏秋想了想,说道:“不知他们还想不想要这衣裳,你且将它先洗净,回头等她醒来再问问她还要不要了。”白鹭点点头,抱着衣服便下去了。阮苏秋回头望了望屋内,瞧着应当没有什么大事,便叫安良暂守一会儿,自己回了小院。隔日,流云还未清醒,阮苏秋便带着安良先去了地里。一日过去,刚浇灌过的土地瞧着十分肥沃,阮苏秋将拖拉机拿出来,又像之前一样将喷壶绑在了后架上,将十亩地浇了一遍。麦田里的麦苗更精神了些,玉米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化,可是那地薯的种子却骤然破土,钻出了细秧来。阮苏秋兴奋地跳下拖拉机,仔细研究这那地上的细苗。她知晓,原本薯类生长周期便要比小麦短上些,小麦约八九个月,薯类一般三个多月便可收成一次。如今她手中有这样的好东西,说不定一个月不到便可收成了。阮苏秋轻抚着细嫩的芽儿,眼神温柔得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直到太阳摇晃着升到头顶,安良才将阮苏秋从田边劝走。两人赶着马车回到了府中。回到院中,白鹭正将浣洗后的衣物晾晒起来。安良瞧见了,便径直上前帮忙。原本正安静晾衣服的白鹭,瞧见阮苏秋回来的身影,立刻便活跃了起来,她将手中的衣服交给安良,蹦跳着走到阮苏秋身前,佯装委屈道:“小姐,你可不知道,你昨日拿来的那件血衣可太难洗了,我用皂粉搓了七八次,才好不容易搓干净了些。”阮苏秋瞧着白鹭耍宝的样子,笑着道:“你瞧安良,她今日跟我下了地,回来便帮你晾了衣服,她可没说累。”白鹭噘起嘴,“小姐夸夸我便是了,何苦拿我跟安良比,我知道她比我能干嘛。”阮苏秋知道她也是孩子心性,便道:“你一向是秀外慧中的,安良是勤恳老实,我当然不会拿她来比你,我知晓你辛苦啦,中午你可以多吃点肉补一补。”白鹭这才笑嘻嘻地去端了茶,放在石桌上,拉着阮苏秋坐下歇息。安良将衣服晾完,也回来站在白鹭旁边,轻声说道:“白鹭姐姐巧慧极了,声音又好听,我比不上的。”听得白鹭一阵心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阮苏秋瞧着这和谐画面,心底柔软极了。厨房还未传饭,她便坐在那放空了头脑休息疲惫的身体。不经意间,阮苏秋的目光落在了白鹭刚洗好的,昨日那件血衣上,忽然,她身躯一震。思绪还未跟上,阮苏秋的身体却先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剪坏的衣物面前。“小姐怎么了?”白鹭立刻跟上,阮苏秋却并未说话。因着昨天大夫治病,为方便,大夫将那件衣服从胸口到腋下剪了三刀,胸前的纹路直接剪碎成了三片。阮苏秋抬手将那衣服取换了个位置,将胸前三片展开,而后拼到了一起。一条四爪红蟒跃然而现。阮苏秋瞬间倒退了两步。“小姐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白鹭瞧见阮苏秋的样子,却焦急起来。阮苏秋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白鹭的手,“没事,被光线晃了一下。”阮苏秋低头沉思。昨日天色灰暗,因此她便没能看清那人身上衣服的花纹。而大多百姓只能认得皇帝身上的五爪金龙花纹,却并不能认得这四爪红蟒。阮苏秋曾见过爹的狐朋狗友送给封地在郾城的六皇子昌永王的礼物,那件刺绣便是四爪红蟒。金龙红蟒非王公贵族不可绣用,而当今圣上膝下并无公主。那昨日府中救下的这名女子,只能是阮苏秋坐在石凳上,眼神晦暗不明。又过了整整两日,流云方才从昏迷中醒来。这两日里阮苏秋并未再下地,只交代安良派帮工去田里仔细看护,驱虫除草浇灌不要落下。听到流云终于醒来的消息,阮苏秋立刻带着白鹭,将那件已缝好骑装捧上,直奔偏院。白鹭帮她轻轻敲门,随后退到了旁边。“门没拴,进来吧。”虚弱的声音从门中传出。阮苏秋叫白鹭在门口守住,自己将骑装捧着,进了屋内。白鹭在身后将门轻轻合上,阮苏秋瞧见那人斜靠在床头,玉图正在端着碗替她喂药。阮苏秋捧起衣服,说道:“这件衣服我已叫下人洗净缝好,只是手艺自然比不上原来的绣娘,不知还合不合身。”流云看了一眼玉图,玉图便将碗放下,起身去将衣物拿了过来。“那件骑服本有些宽松,你将它缝好,只会更合身而已。真是辛苦你了。”流云瞧了一眼正叠在上面的蟒纹,柔声回道。阮苏秋站直了身子,却并未抬头,只回道:“这是民女的荣幸。”流云瞧她这样,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猜到了是不是?”阮苏秋听到此话,提起裙摆便直接跪下,口中回道:“民女阮苏秋,拜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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