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秋察觉到药效开始发作,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要扶住祝怜青:“你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祝怜青喉结滚动了下,冷笑一声:“于子秋,我们几岁认识的?”于子秋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祝怜青为什么会问这个,此刻只想送他去房间,火急火燎道:“五岁。”五岁到十八岁,十三年的友谊。祝怜青冷冷盯着他,推开他的手臂。“你给我下药了。”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断言。“没有,你只是喝醉了,我送你去休息。”祝怜青浑身燥热,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于子秋已经掐住他的手臂:“我们走。”“滚!”祝怜青一脚踹在他的腿弯处,又快又狠,于子秋闷哼一声,立刻撒开手,膝盖猛地向前跪下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栽。祝怜青压下躁意,让司机来接他。“祝怜青,你不能走!”“祝怜青!”于子秋弓着背往前跑,似乎还要抓住祝怜青的手臂。可祝怜青经常锻炼,即便此刻浑身难耐,也能轻而易举地躲开他伸来的手。下一秒,包厢门被关上。于子秋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杯,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失败了。祝怜青站在路口,眸底欲色翻滚,下意识地给江梨打电话。对面没接。司机的车停在路边。“去花园小区。”明天周末,江梨很大可能今晚回家,住在家里。司机透过后视镜瞥见祝怜青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只能讪讪闭上嘴。天渐黑,星星闪烁微弱的光芒。祝怜青摁下挡板。车停在江梨家的单元楼前。江梨欢快地往家里走去,还想着今晚吃什么,张翠兰肯定会烧很多她爱吃的菜。嘴角忍不住上扬,匆匆瞥见单元楼前停着一辆车也没在意。江梨还在走神,下一秒,人被横抱起,来不及惊呼,便听见祝怜青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是我。”温热的气息漫上来。江梨愣了一瞬后,用力挣扎。“祝怜青,你放开我!”江梨被男人抱进车里坐在他腿上。抬眸,他泛红的脸颊映入眼帘,江梨以为他生病了。“你生病了?”“嗯。”“别动,让我抱抱你。”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江梨微微一怔,又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有男朋友了。”听到她的话,男人拢紧她的腰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另一只手扣住江梨的后脑勺,轻轻咬上她的唇角。甘甜,很软很凉。好像要上瘾了。他微微低头,带着侵略意味的吻席卷而来,深幽的眸子里记是欲念,身L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她。想要她。记脑子只有这个一个想法。欲念肆意生长。江梨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也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根本不像生病的模样,反倒更像要把她吃了一样。江梨浑身一颤。他被人下yao了。意识到这个可能,江梨挣扎得更用力,鼻尖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祝怜青,放、开……”她的声音很软,语气像是在埋怨,落在祝怜青耳里更像是在撒娇。祝怜青呼吸变得更急促,扯下腰处的小丝巾,捆住江梨抵抗的双手。吻越来越炽热,嘴唇被他堵住,呼吸交缠,江梨被他吻得整个人发软。得了换气的几秒,又骂他:“王八蛋!”男人嘴角噙着笑,调整好坐姿,将人搂在怀里面对着自已,对前面的司机道:“去医院。”江梨都快气哭了。“神经病,快放开我!”祝怜青感受着她的呼吸,更深入的探索,她的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看着很可怜,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想要的更多了。汹涌的心跳声盖过了江梨的呜咽。祝怜青的眼神迷离,依然保持着一丝理智,直直地看着她。“宝宝,非要弄哭你才肯听话?”江梨心跳漏了一拍。只有前世的祝怜青才会喊她宝宝。难道他也重生了?江梨吓得忘记呼吸,那张好看的脸又凑近了些,忽地吻了上来。大脑一片空白,也忘记了反抗。祝怜青感受到怀里的人乖顺,呼吸更沉重,手掌从后脑勺缓慢摩挲到脖颈。他只是在试探她。江梨僵直的身子无疑在告诉他,关于那个梦,他也喊她“宝宝”。“你、你也回来了?”回来?明明他一直在这。“少爷,医院到了。”车停了下来,祝怜青攥着江梨的手前往急诊科。祝怜青进去后,江梨傻愣地站在门口。司机叹息一口气:“阿梨,先把手上的丝巾解开。”江梨回过神,颤抖着手去解丝巾,可手上没力,怎么解都解不开,珍珠大的眼泪滑落。司机还以为她担心祝怜青,心不在焉,亲自帮她解开丝巾。“别担心,少爷不会有事的。”他要是重生过来,自已该怎么办?江梨咬着指关节想办法,突然灵光一闪,也许祝怜青根本没回来。按照前世的他,根本不可能去医院,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已,只会。。。。。。江梨很快就冷静下来。更加确定他没和自已一样重生。江梨暗暗松了一口气,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洇出一片深色印记。幸好他没重生。江梨看向司机,颤着嗓音道:“那我先回家了,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司机点头。“阿梨快回去吧,这里有我,路上小心。”“等少爷醒了,我打电话通知你。”江梨没等他说完就跑了。跑出医院才停下,气喘吁吁地看向街上车流。他要是真回来怎么办?江梨恍惚着打车回到家。张翠兰瞥见她苍白的脸,急忙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烧。”“怎么了?是不是军训累了,妈妈特意让了排骨汤给你补补。”江梨木讷地摇摇头。“妈,我困了,先去睡了,晚饭不用叫我。”江梨魂不守舍地关上卧室门。张翠兰看向她的卧室,心中困惑,难不成再在校受欺负了想着,张翠兰掏出手机给周嘉树发消息。【你们在学校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