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宏天和张文婷都出差了,此刻只有李玉、李杰和小陶守在急救室门外。李杰没有通知冷冰她们,生怕这件事辗转传进爸爸、妈妈的耳朵里,惊动他们本就忙碌不堪的行程。
李玉整个人被内疚裹挟,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声音发抖,几乎语不成句:“李杰,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李英会这么脆弱,我是不是……真的是个扫把星?”她越说越难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仿佛那样就能拧干满腔的自责。
李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这么说,小玉。哥哥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别太担心,会好起来的。这事不能全怪你。”他的声音尽量放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李英被推了出来,手上打着点滴,双眼紧闭,像是只是沉沉睡着了。医生说已经给他注射了镇定剂,需要静养,随后他被推进了一间单人病房。
李玉控制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滚落。她也顾不上擦,就那样怔怔地坐在床边,望着李英苍白的脸,嘴里喃喃自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仿佛话语早已脱离意识的掌控。
李杰站在她身后,轻轻将手搭在她颤抖的肩上,低声劝道:“别哭了,小玉。以后我们注意点就好。他要是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就当没听见。冷冰她们跟哥哥相处了这么久,不也没处得特别好吗?实在不行……你们就当彼此是空气吧。”
李玉擦去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地看向李杰:“我不信这世上真有冷血的人。我会用真心打动他,一定。”
她转过身,轻轻握住病床上李英的手,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相信我,我会成为你的好朋友,你的妹妹。”她在心底立下誓言——这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李英因为自己而病发。
次日课堂,李英的座位空着,李杰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哥哥,坚持不让李玉陪同:“三个都不上课,太惹眼了。”李玉拗不过李杰,只好独自去学校上课。
整节课李玉都心神不宁,老师的讲解如同隔着一层浓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下课铃响时,徐咏的手突然在她眼前晃了晃:“李大小姐,练九阴真经走火入魔了?”他歪着头,眼中带着关切。
李玉瞪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心里却因为这份关心泛起一丝暖意。
“今天那对双胞胎跟蒸发似的,”徐咏凑近了些,“该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大哥!你事儿妈啊?”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李杰常用的腔调。
徐咏撇了撇嘴:“切!吃炸药了?这么冲!”
李玉顿时有些愧疚。徐咏分明是好意,自己却把情绪发泄在他身上。她垂下眼帘,轻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放学钟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室里,李玉仍坐在原位不动。徐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当最后一位同学离开后,门口突然传来清亮的男声:
“垃圾咏,能不能快点?”这声音来得突然,惊得李玉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倚在门框上。对方发现教室里只有他们二人,立刻眨了眨眼,下唇被上齿轻咬着弹动了几下,最终只憋出一句:
“抱歉,打扰了。”
那暧昧的眼神让李玉瞬间红了脸——这人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徐咏急忙解释:“情哥,别乱想,我马上好。”他突然转向李玉,话锋一转:“一起吃饭吧!你不是想认识情哥吗?”
李玉顿时皱起鼻子,瞪向徐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
话未说完,门口的男生已经闪到面前,仿佛施展了凌波微步般伸出手:“Hi,我叫钟情,很高兴认识你。”他的笑容带着与徐咏如出一辙的洒脱不羁。
李玉迟疑地握住他的手,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Hi,我是李玉。”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李玉啊!”钟情故作夸张地惊叹,“久仰芳名,今日有幸相见,务必赏脸共进午餐!”
“让不是让你破费了。”李玉正色道,“不过我并非什么传说中的人物,只是客观存在的一名普通高中女生。”
“开个玩笑嘛!”钟情俏皮地眨眨眼,“帅哥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不用见外。”他及时收住了“垃圾”二字,改口改的无比自然。
徐咏双手合十作哀求状:“二位大佬,能边走边聊吗?我要饿成纸片人了!”
三人结伴来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