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不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张一鸣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叹息。
“唉!煞老师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旁边有人趁机起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们啊,就是见识少,”许静冷不丁插进一句,逗得全场大笑,“没听过一句话吗?‘爱情就像恐怖分子,动不动就搞出爆炸新闻!’”
许静得意地扬起下巴,继续说:“反正我是不理解那女的,要我就只挑帅哥!”
“像你这么好色的也是没谁了。”徐咏挑衅地瞥她一眼。
“色就色,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也色一个给我看看啊?”许静丝毫不让,她可不是那种会被一句话噎住的小姑娘。
“比不过比不过,您最强。”徐咏撇撇嘴,嘴上认输,眼神却不服。一旁的李玉默默暗想:徐咏果然是个爱混女生堆的小心眼,整天嚼舌根。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周围同学看得津津有味,谁也不劝架。
“你们……之前认识啊?”李文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场拉锯战。
“谁认识他那种垃圾人啊!”许静毫不客气地回怼。
“我才不可能认识这种泼妇好吗!”徐咏做了个鬼脸,故意气她。
“那怎么才开学没几天就吵个没完?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很熟了。”李文浩将信将疑地说道。
这时陈佳也凑过来插话:“听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一见面就吵,你们不会真是同一天吧?”
“怎么可能!”许静脱口而出,却转头问徐咏,“喂,混蛋,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你才混蛋!我八七年六月九日。”徐咏倒也不遮掩,直接报上生日。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许静突然一愣,声音里带了些许惊讶。
“谁说你生日了?我在说我的!本少爷的生日!”徐咏用大拇指戳着自己胸口,一脸“你别自作多情”。
“看吧!我说什么来看?”陈佳顿时得意起来,一副神机妙算的样子,“需不需要本神婆给你们算一卦啊?”
“一边去,神婆什么呀!”许静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徐咏突然压低声音:“老班来了!”
一瞬间,人群轰然散开,大家迅速溜回座位。每晚自习前总会有这么一幕:班主任黄永义那双犀利的眼睛,准时在窗外窥探着我们的一切。
陈佳是个不折不扣的“神婆”——至少在班里同学们眼里是这样。她整天把占卜、运势一类的话挂在嘴边,仿佛生活中每一个细节都能拆解出神秘的隐喻。她那副从不离身的塔罗牌,被她宝贝似的称作“命运小精灵”,说它们是有灵性的预言者,只听她一个人的召唤。她甚至还特地定制了一套“塔罗服”,深紫色的长裙上绣着星月与符号,走动时衣摆轻扬,仿佛自带某种仪式感。每当她盘坐在教室角落,一脸认真地铺开牌阵,嘴里念念有词,周围的同学就忍不住交换眼神——既觉得她迷信得可笑,又忍不住被她那副笃定的模样吸引。而她,也乐得沉浸于此,仿佛真的与某个看不见的世界签下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