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转折,一个真正踏入这个诡异世界门槛的机会。但也意味着,我将更深地卷入“樽”的体系,更难以脱身。
我看着那包药粉,又想起苏小婉,想起那冰冷的电击长钉,想起后腰那个灼热的印记。
我没有选择。
我接过药粉,混着水,仰头吞下。
一股比之前更猛烈的灼热感瞬间席卷全身,但这一次,伴随着剧痛的,是一种更加清晰的、对体内躁动力量的梳理和安抚效果。
剧痛过后,虽然依旧虚弱,但大脑的抽痛和嗡鸣减轻了许多,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
我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下来,脚步虽然虚浮,但眼神却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坚定。
“走吧。”教官转身向门外走去。
调律师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小巧的、类似金属贴片的东西:“小子,拿着这个。遇到能量层面的麻烦,捏碎它,或许能帮你‘调’一下频率,死得慢点。”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玩味。
我默默接过贴片,握在手心,冰凉坚硬。
走出房间,我看到隔壁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樽”的人),房门紧闭,苏小婉应该就在里面。
“她也会去训练基地吗?”我问。
“她会去更安全的地方。”教官头也不回,“她的‘画’有别的用途。在你证明自己的价值之前,你见不到她。”
我的心一紧,但没再说什么。至少,她暂时是安全的。
我们穿过废弃工厂荒凉的走廊,来到一个隐蔽的后门。一辆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教官拉开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看着车外灰蒙蒙的天空,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充满死亡和诡异记忆的工厂。
我知道,踏上这辆车,我的人生将彻底驶向一条未知的、布满荆棘与烈酒的轨道。
但我已别无选择。
我弯腰,钻进了车厢。
车门在我身后关上,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载着我驶向一个名为“训练基地”的新囚笼,或者说……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