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先生平复不了心中的怒气,自己的女人不愿意留下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能让男人觉得生气的事了,这让赫连北这个大男子主义者觉得尊严受到了挑战。“温以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赫连北还是气不过的,把撑在桌子上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咚”的一声进口马鞍皮办公桌实木油漆大班台桌子居然被赫连北生生砸出一个洞来。赫连北手上鲜血淋漓。外面的特助姜徇,听到动静,不顾总裁有没有叫他进去,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门就急忙冲了进来。姜徇直接就看到了一地的凌乱,文件杯子什么都在地上,连办公桌都没有幸免于难,都不免有些怕被殃及鱼池,赫连先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过这样的火了。上一次似乎还是几年前,有一次赫连先生遭到暗杀,那个叫林纯爱的女人为了救他下落生死不明,赫连先生也是发了一通大火,这一次,至于吗?姜徇已经在外面听何远说了一遍事情的大概,有些不明白赫连先生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不是还没吃避孕药吗?说实在的,姜徇他都有些可怜那个上次见到的在帝博别苑前院逗猫的那个温小姐,买个药都会被他无良大老板带出来的无良手下给掉了包。姜徇摇了摇头又想到,不过自己的大老板,自己还是要关心一下的。“赫连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赫连北听到姜徇如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一般的如玉声音传来,抬起头来,眼睛居然都气的有些发红。“谁叫你进来的?”赫连北的声音都不似平时的清冷,似乎是声音上都染上了怒气的色彩。姜徇犹自定了定神。“温小姐刚才打电话过来问,赫连先生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吗?为什么要回去?”赫连先生脸色微微缓和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想着这小东西,和狐朋狗友玩,还知道惦记也不算太白眼狼,不一会危险的挑起了好看的剑眉。“呃…温小姐说她和李婶做了一些好菜,想请赫连先生回去尝尝。”姜徇心里默默腹诽了一下大老板,明明是很开心的,明明也是很想回去的,还非要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安如山的模样,办公室这么乱,就我特助姜徇和大总裁你到处在一起,装纯给谁看?但是这话给姜徇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说出口的。除非姜徇疯了,或是不想干了。这年薪上百万的工资他姜徇可不想丢啊,还想存老婆本在帝都买房呢。如此这般,姜徇也就只能当没看见,继续转述着温以芊的话。“尝什么尝,温以芊毒死我怎么办。”生气的赫连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说出这种话出来,也是真的惊讶到了姜徇。姜徇此刻的内心os是:天哪噜,赫连先生这是在撒娇吗?赫连先生居然会撒娇?撒娇的方式还如此别致,毒死你?赫连先生好意思说得出口,姜徇都不好意思听了。赫连先生黑白两道通吃,风风雨雨这些年,什么没接触过,当年和黑道的毒祖宗都斗过好一段时间,到现在还蹦蹦跳跳的。如今还怕被温以芊毒死?谁都会被毒死,赫连先生会被毒死姜徇就不信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道理姜徇还是懂的,赫连北这个祸害,想法也是够可以的。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赫连先生,温小姐怎么可能毒死你呢?”“怎么不可能,她温以芊都要毒死我的孩子,怎么不会毒死我?”这话说的姜徇愣了很久,似乎没什么毛病。办公室里的气氛似乎突然沉寂下来,没有人说话,赫连北也只是看着地上的那一包裹的药,似乎是在发呆,似乎又是在想这些什么。而姜徇是在实实在在的思考,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是不对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温小姐姜徇他虽然不了解,但是上次见她的感觉似乎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抚摸猫咪的样子都是那么的温柔,姜徇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子,会不喜欢孩子,会亲手想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那么,赫连先生,你是想温小姐生下你的孩子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你要将温以芊置于何地?”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确实是存在的,当局者赫连北其实并不笨,甚至可以说是极其聪明。他只是并没有去细想温以芊为什么会去这么做,只是单单直男癌的想着温以芊不愿意为他生孩子,要断绝和他有可能存在的最亲密最直接的联系。是不是温以芊不喜欢他,温以芊讨厌他什么什么的,或许说是直男癌也不准确,更应该说是关心则乱。赫连北只是很关心的就是温以芊对他什么看法,什么心思,也许不知不觉在赫连天岩心里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在两个独立智慧生命体间的可能发酵了情感之后,智商也就并不存在了。正如俗话里说得,爱情使人愚昧,当事人却不知缘由。而姜徇没有这个问题的牵绊,他可以很快的抽丝剥茧,洞察到温以芊心里有可能会想到的顾忌。温以芊的确是有这么想过,她不知道赫连先生会不会允许她怀着他的孩子。如果,赫连先生根本不愿意温以芊怀孕,等到时候,肚子里有了宝宝,赫连先生在让她去打掉,温以芊会觉得更是难受。那才是亲手杀死宝宝啊,而做母亲的温以芊却根本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温以芊会觉得自己很无能。再者,赫连先生如果不反对有孩子,却只反对温以芊有他的孩子。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以后,还要把孩子抱给赫连先生以后的妻子,赫连蕊或是林纯爱。温以芊更是不会愿意,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要送给别人做嫁衣给别人养?到时候,赫连先生家庭和和美美,然后再丢给多余的自己一张巨额支票,让自己离开。温以芊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感情耽误的可怜人。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温以芊情愿杜绝根本。就像温以芊她如今不爱种花,也不喜欢鲜艳的花朵一般,因为她害怕看见花瓣,一片片的凋落。是的,为了避免一切结束,温以芊想要避免开始。听了姜徇的问话,赫连北也是一阵沉默。脑中不断回响着姜徇的话“那么,赫连先生你是想温以芊生下你的孩子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要致温以芊于何地?”“你想温以芊生下你的孩子吗?”“致温以芊于何地?”赫连北忽然感觉到头痛欲裂,脑中的思绪都似乎是要炸起来一般,想法很多,答案似乎也有。但是就是抓不住一个成型的片段。更加烦躁,更加狂躁的赫连先生,眼神瞥见姜徇还站在他的面前,伸手一只手指对着门的方向指了指,“出去。”姜徇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赫连北的模样,他跟随赫连北多年,明白赫连北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并且在思考自己对他说得话,便依着赫连北的意识退了出去。转身的时候,又听到那声不久之前听到的“咚”的一声。似乎还比之前更加用力,声音更加震耳欲聋了。姜徇心里没有心疼大总裁的手,只是肉疼的想着前不久新换的一批越南进口马鞍皮总裁桌董事长办公桌实木油漆大班台桌椅组合老板桌。可能又要换新的了。大总裁不在乎,他姜徇工薪阶级很在乎啊,抵得上他自己几年的工资了。要知道,姜徇的工资在工薪阶级已经算是极高的了。赫连北已经没有心思去感觉自己的双手有多痛,也没有空去包扎一番。事实上这伤,对自己打拼多年的赫连北来说,不算什么。赫连北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是想温以芊生下她的孩子吗?是吗?那么为什么呢?不想,那么他想让谁生下他赫连北的孩子呢?似乎除了温以芊,别的女人都没有再能入的了她的眼,也并不能靠近他的身体。那么,只能勉强让温以芊给他赫连北生孩子吗?好像没有什么别的答案可以解释了。再之后是姜徇问他的第二个问题,到时候要致温以芊于何地?赫连北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第一次问题复杂,赫连北觉得如果自己已经决定让温以芊为他生下孩子的话,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什么问题。他不认为自己会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并且是有自己孩子的女人。最多,只是温以芊这小东西的想法难搞定而已。想起当初让温以芊自愿留在自己身边,都费了他一番心思,似乎是走投无路温以芊才会退而求其次。还有当初自己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温以芊也是反抗,说是想要有自己的工作,不然妈妈醒后都会不高兴。这个女人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是特别,不像是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别人都是使劲全身解数,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可她倒好,一开始还百般不愿意。别人都是拼了命的傍大款不想自己出去工作,她更好,非要出去自己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