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前例,警局给她的牢房是最牢固的,看似窗户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洞的装饰,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英国留学的那段时间,我去了很多地方。
最多次的,是袖珍人医院。
那里收了很多没法自理的袖珍人,护士们耐心地帮助他们,我有很多问题,他们也不觉得烦躁。
大家听到脸上有好奇有思考,唯独没有恐惧跟贪婪。
最好玩的是,每次经过,都有人跟我打招呼。
像是一堆有自我意识的小手办。
因为英语不是很流利,我就随身带着翻译器,翻译出来有时是恨莫名其妙的句子,大家也没觉得什么,耐心地听跟理解。
最后一次去时碰到了院长,她主动邀请我聊了聊。
对方办公室挂满了合照,还有之前去中国拍的小狗。
我们聊得很愉快。
走之前,她告诉我,不要觉得任何一类群体可怜,世上有那么多条路,自愿或者被迫,都是人为很难翻转的事。
与其因此纠缠或思考一辈子。
不如当个看客。
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笑笑,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哲理不哲理的,只有真遇见了才知道。
留学几年回国,还是张警察来接的我。
他希望我能进警局工作,也帮帮忙。
我拒绝了,这对我来说。
太累也太危险了。
我更喜欢躺平。
张警察乐呵呵地,请我吃了饭,并祝我以后开心。
我则祝他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