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岳。。。。你爹娘。。。。。。我还以为。。。。。。”
他没有说下去,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被流放凉州后,爹娘就过世了,这座小院子早就易主过数次了。
陆知行垂眸不语,目光落在我手上冻疮的伤疤上。
那都是从前在凉州军营洗衣服时留下的。后来不知用了多少名贵的药膏,疤痕都去不掉了。
马车突然颠簸,我抓住坐垫稳住身形,坐垫下却掉出一片布料。
是一件大红色鸳鸯戏水花样的肚兜,还带着撕裂的痕迹。
陆知行一把捡起塞进袖子里,面色羞赧。
“阿若年纪小,难免跳脱些。。。。。。”
我偏过头看向车外。
“陆大人,你的私事,无需向我解释。”
我确实从未见过阿若这一面。
她幼时曾被父母卖入娼门,这段经历被她视为毕生之耻。
为此她一直谨言慎行不苟言笑,打扮格外素净保守。
原来毫无保留的爱和接纳,是真的会让人卸下铠甲,回归本性的。
到桂枝巷的路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停下了。
我下车,客气地道谢:“多谢陆大人。”
陆知行叫住我。
“汀兰。。。。。。”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陆大人客气了,我过得很好。”
他目光沉沉,定在我脸上。
“也罢,若有什么难处,你随时来找我。我还住在。。。。。。”
“不必了,陆大人慢走不送。”
我打断他的话,转身进门。
院门关闭那一刻,我仿佛又听到陆知行一声叹息。
小屋里的陈设布局和我儿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两个灵位。
更新时间:2025-11-2014:3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