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人了,还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喜欢谁吗?
既然确定了,有什么扭捏,犹豫的?
面前没有镜子,所以温念看不到自己明亮如星火的双眸。
温多津却看的清清楚楚,打趣:“姐,你这羡慕的眼神要不要收一收?”
温念瘪了下唇,出于面子的否认:“我才没有羡慕,我又不是没有领过证。”
温多津啧了声,“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懒得和你贫,你回去小心点。”温念下了车。
温多津降下车窗,“那我走了?”
温念嫌弃的甩了甩手,示意他麻溜的。
温多津是归心似箭,一脚油门就飞驰离开了。
温念被汽车尾气给呛的咳嗽了两声,心里莫名的空落。
她想席景了,要是他在就好了……
自从重生回来,温念嫌少会做梦。
今晚她却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在梦里,她死在了手术室,被医生护士推出去的时候,席景带着席一澄忽然来了。
跟她不对付的儿子,居然推开了护士,跪在地上抱着盖着白布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席景站在席一澄身后,被岁月打磨过的男人还是帅的,只不过头发有些白,眼角有些皱纹。
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垂在身侧的手在抖,清冷的灯光下,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款式还是九几年的款式,几十年了,却依旧熠熠发光。
……
“咚咚咚。”
“咚,咚咚。”
半梦半醒中温念听到了敲东西的声音,特别清晰。
在梦里,席景和席一澄在操办她的葬礼,她不是很想醒来,奈何动静太大,她最终还是从梦中脱离出来,回归了现实。
黑暗中,温念睁着眼睛看着吊灯的发呆。
“咚咚——”
是真的有人在敲门,在敲她家的门。
这么晚,能是谁?
温念烦躁的掀开被子下床,打开客厅灯的时候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走到门口,扬声问:“谁?”
“是我。”
很熟悉的声音,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梦中,这个声音都像是印在了她脑海中一样。
“席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