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不屑地笑出来:“枫丹的法律很神圣吗?我并不打算履行我的诺言,杀了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对于枫丹廷而言不过又是一起无头案件罢了,这种案子在枫丹还少吗?
眼下,罪犯尤文图斯自食其果,幕后主使玛赛勒被绳之以法,这结果不是很好吗?你大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你的生活。”
莫名和善地笑了笑,提着留声机沿着阶梯而下,轮廓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混蛋……”林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他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看着眼前的虚空,脑海里浮现出莫名将真相公之于众的情景,千夫所指的谩骂,枫丹律法的审判通缉父亲失望的眼神,弟弟和妹妹因此受到牵连……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喧闹被他的耳朵拒绝,他呆呆地站在黑暗里。
莫名则是来到存放谕示裁定枢机核心的地方,他能够看到这里还有一人。
说是人,未免有些不严谨了。
“你在逃避什么?”
莫名的声音突然在芙卡洛斯的耳畔响起,那是几千年来她听到的唯一的外来者的声音。
她没有回答,她不敢回答。
“逃避着现实还是逃避注定的预言?还是说,逃避着主宰一切的天理?”
莫名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芙卡洛斯仍旧没有回应。
“可是天理已经制定好的事,无论怎么逃避也会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也许你觉得成功的逃脱了她的眼睛,可那也最终只能骗过你自己以及枫丹的所有人。
对于虚假的宇宙而言,你的逃避欺瞒早就已经预定,这只会让你产生成功的错觉。”
还是没有回应。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吧。”
莫名仍旧不确定那头鲸鱼就是预言中真正的灾难,原因很简单——太容易对付了。
枫丹的水位倘若无限制地增长,短时间内一直涨到能够淹没整个枫丹,那么一定会带来一个问题——位于下游的璃月怎么办?
这与其说是对枫丹人的惩罚,不如说是对璃月人施加的无妄之灾。
而如果没有这样可怕的水位上涨,那么那头鲸鱼怎么让全部枫丹人溶于胎海?不把枫丹人溶于胎海它怎么捕食枫丹人,仅仅凭借它的力量是无法战胜那维莱特的。
芙卡洛斯藏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让一个人去成为神,神格却在她身上,她图什么?
难道是为了欺骗天理?呵,她以为天理就和普通凡人一样看不穿芙宁娜的伪装吗?
这种愚蠢的一厢情愿绝不可能是神明能做出来的事,她一定有别的什么计划。
“不管你们这些人要做什么,只要不威胁到璃月就可以。”离开之前,莫名警告藏在这里的真正的水神。如果不是为了璃月,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希望水神暗戳戳搞的小动作和璃月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