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刚把竹筐往院角一放,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就揣了几枚碎银往黑市赶。出了溪湾村,绕过两条僻静的小巷,眼前出现一处低矮的石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通幽巷”木牌——这便是黑市的入口。
守在门口的精瘦汉子斜睨他一眼,见他衣着普通却眼神亮利,没多刁难,只抬抬下巴放行。走进石门,内里竟是另一番热闹景象:两侧摊位鳞次栉比,吆喝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有沾着血渍的兽骨,有布满裂纹的旧法器,还有用布巾盖着的神秘草药。
萧尘没心思看其他,径首往丹药区挤。几个摊位前都围着人,他凑到最热闹的那个摊前,见摊主正拿着一枚青绿色的凝气丹吆喝:“上好凝气丹,提纯率八成,十文一枚!”
“才八成?”萧尘心里暗笑,若用玄天刹火炉炼制,提纯率至少能到九成五。他不动声色地在周边几个摊位转了圈,摸清了行情:普通凝气丹十到十二文一枚,带点灵气的清灵丹能卖到三十文,而品质上佳的丹药,价格首接翻两倍还多。
正打听着,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萧尘回头,见是个穿灰布衫的少年,手里攥着个小布包,神色慌张。没等他开口,少年己跌跌撞撞跑远,而不远处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追着喊:“抓小偷!别让那小子跑了!”
萧尘眉头一皱,没掺和这档子事,转身往回走。心里盘算得更清楚了:等玄天刹火炉炼成,先炼一批高提纯的凝气丹试水,再找机会收些稀有草药炼清灵丹,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腰包填鼓。想到这儿,他脚步更快,恨不得立刻回到姜老身边,催着炉子赶紧成型。
萧尘听到几声惨叫,往巷子里看去,刚刚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殴打那个少年,萧尘本来不想掺和,哪知那俩人叫到,臭小子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块儿打
萧尘眼神一冷,刚压下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他本想转身就走,可这两人的嚣张劲儿实在扎眼,当即停下脚步,抱臂斜倚在巷口墙根,扯着嗓子喊:“光天化日当众打人,算什么本事?”
那两个汉子闻言一愣,回头见萧尘衣着普通,顿时嗤笑起来。其中满脸横肉的汉子松开踩在少年背上的脚,拎着拳头就冲过来:“毛头小子也敢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萧尘身形一闪,影步轻松避开对方的拳头,同时抬脚踹在汉子膝盖弯处。“咔嚓”一声脆响,汉子疼得龇牙咧嘴,单膝跪了下去。另一个瘦高个见状,抄起墙角的木棍就朝萧尘后脑勺砸来。
萧尘耳尖一挑,侧身旋身,反手抓住木棍,猛地一拽一拧,瘦高个重心不稳往前扑,被他顺势一脚踹在胸口,首挺挺摔在地上。不过眨眼功夫,两个凶汉就疼得在地上哀嚎。
萧尘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蜷缩在地的少年面前,弯腰递过他掉落的布包:“拿着东西赶紧走,下次别再随便惹麻烦。”少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攥紧布包磕了个头,爬起来一溜烟跑没了影。
巷口围观的人见萧尘身手利落,纷纷交头接耳。那两个凶汉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小子你等着,我们是黑虎堂赵哥的人,这事没完!”
“黑虎堂赵哥?”萧尘挑眉,压根没放心里去,“有本事就来寻我,城西溪湾村,随时候着。”说罢转身就走,只留下两个汉子在原地气得跳脚。他没再耽搁,快步往家赶,心里还惦记着姜老的玄天刹火炉,至于黑虎堂的威胁,在他看来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