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如一只断翅的蝴蝶,飘然落地,沾染了尘埃。
我凤冠霞帔,立于人前,目光如霜雪,直直刺向沈清晏。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刚烈,脸上的悲悯瞬间凝固,转为错愕与难堪。
“知许!你……你在胡闹什么!快把盖头捡起来!”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胡闹?”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沈府门前。
“沈清晏,你当着满城宾客的面,要将一个与你有染的寡妇表婶塞给我做平妻,你管我这叫胡闹?”
“你十年寒窗,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的话如同一记记耳光,扇在沈清晏的脸上,也扇在整个沈家的脸上。
宾客们炸开了锅,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天哪,吏部尚书家的千金,竟然被如此羞辱!”
“这沈清晏是疯了吗?刚中了探花就得意忘形至此?”
“还平妻?那林氏可是他的长辈,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
沈清晏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身后的林月瑶,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也挂不住了,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指向我,颤声道:“许**,你……你怎能如此污蔑我与清晏的清白?我们……我们是情非得已!而且,我只是体质特殊,晚孕而已。”
“情非得已?”我看着她,眼神中满是鄙夷。
“好一个情非得已!表侄与表婶珠胎暗结,竟还有脸站在我这正妻的面前,要求一个名分?”
“晚孕?林氏,你亡夫尸骨未寒,死了都要戴个绿帽子,你对得起他吗?”
“沈清晏,你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做出此等丑事,你对得起天子门生的清誉吗?”
我字字诛心,步步紧逼。
沈清晏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身后的父母更是面如死灰,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大概以为,我身为尚书之女,最重脸面,面对这种事只会忍气吞声,关起门来解决。
他错了。
我父亲是当朝吏部尚书,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从小耳濡目染的,不是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而是朝堂之上的雷霆手段。
对付**之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他的**,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他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