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会生气,会跟我吵,现在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好像无所谓了。”
我忍不住笑了。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以前我不让他过量参加极限格斗,因为他旧伤未愈。
不喜欢他为了逞强挑战超高强度训练,因为他曾经累倒过。
我担心他的身体,即使自己心里也害怕那些对抗性极强的项目,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解,去陪练。
那次他赢了内部比武,却对我发了火。
“害怕就别来看啊!我拿了名次,你却在旁边一脸担心,扫不扫兴?”
“别总像我妈一样管着我,真的很烦。”
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厌烦毫不掩饰。
可过后,他又会因为我生气而收敛一些。
我曾以为,陆琛是嘴硬心软。
他心里是有我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
把伤害当蜜糖,自欺欺人。
许朝朝,你真是够傻。
“你说得对,我无所谓了。”我点点头,终于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陆琛,我们到此为止吧。”分手不需要双方同意。
可惜陆琛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说:“那我重新追求你,也不需要你同意。”
我很想告诉他,不被接受的追求是骚扰。
但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工作训练之余,像个沉默的影子。
托站岗的哨兵转交零食。
换小号关注我的内部社交账号。
拉黑一个号码,又有新的号码发来关心短信。
似乎比他第一次追我时更用心,更细致。
连周薇最初看到关于他的东西都要骂几句,后来也懒得骂了,只是嗤之以鼻。
自我感动的戏码,只能感动他自己。
我订了南下的机票,父母让弟弟许暮来接我。
一年不见,许暮又结实了不少,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身姿挺拔,眉眼间有几分父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