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粮仓出来时,阳光正烈,晒得襄阳城的青石板发烫。我攥着刚领到的三袋弟子令牌,心里却没多少轻松——柳长风虽然被关押,但净衣派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往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太平。
刚走没几步,就见情报堂的小弟子阿牛跑过来,满头大汗地说:“林大哥,方长老让你赶紧回传功堂,说是有要事。”我心里一紧,莫非又出了什么岔子?跟着阿牛往传功堂赶,路上还撞见几个净衣派的弟子,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其中一个还低声骂了句“乡巴佬运气好”,我没理会,现在跟他们争执,只会落人口实。
一进传功堂,就见方长老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册子,正是之前我整理出问题的粮仓账目。“坐吧,”方长老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柳长风的事,你做得好,但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顿了顿,又说:“净衣派的人在长老会上闹着要‘彻查’,说你故意栽赃柳长老,还说你一个刚入总部的弟子,哪懂什么记账,肯定是有人教你。”
我心里冷笑,这话说得真够无耻的。“方长老,账目上的漏洞明摆着,老张都招了,他们还想狡辩?”
“狡辩倒不怕,怕的是他们背后使绊子。”方长老把账目放到桌上,“耶律帮主已经压下了这事,但净衣派的柳长老毕竟是老资格,不少舵主都跟他有些交情,往后你行事得更谨慎,尤其是在传功堂,别让人抓住把柄。”
我点点头,又想起青铜丐钵的事,赶紧问:“长老,我这钵盂既然是初代传功钵,那它还能解锁其他技能吗?”
方长老眼睛亮了亮,伸手让我把钵盂递过去。他摩挲着钵身的符文,沉吟道:“传功钵的能力,得靠持有者自己悟,不过古籍上说,传功钵认主,会在关键时刻帮持有者。你之前解锁‘辨伪’,是因为接触了关键情报,往后多接触丐帮的核心事物,或许能解锁更多能力。”他把钵盂还给我,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蓝色封皮的册子,“这是《丐帮心法基础篇》,你往后每天除了整理古籍,还要花两个时辰练心法,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我接过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还画着一些运气的经络图。方长老看出我的困惑,解释道:“丐帮心法讲究‘以气养身,以意御力’,你有现代格斗的底子,练起来应该比别人快些。但记住,心法这东西急不得,得循序渐进,要是强行运气,容易走火入魔。”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在传功堂整理古籍、练心法,晚上就研究青铜丐钵。心法练起来确实不容易,刚开始按图索骥运气,总觉得浑身别扭,气脉还时不时岔开,疼得我龇牙咧嘴。方长老看了我的练法,笑着说:“你把现代格斗的发力习惯带进来了,得先放下那些,跟着心法的节奏来。”他手把手教我调整呼吸,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沉气,什么时候该提气,练了差不多十天,我才总算找到点门道,能勉强把气在体内运转一周。
这天傍晚,我正在传功堂后院练心法,突然感觉怀里的青铜丐钵微微发热。我赶紧停下动作,掏出钵盂,只见符文又亮了几分,但比上次解锁“辨伪”时弱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我正纳闷,就听见墙外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声音压得很低,但我练了心法后,听力竟比以前好了不少,能隐约听清内容。
“柳长老被关了,咱们得想办法救他出来,不然净衣派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一个声音说。
“怎么救?耶律帮主看得紧,执法堂的人日夜守着。”另一个声音带着焦虑。
“我听说林越那小子天天在传功堂练心法,咱们要是能……”后面的话越来越低,听不清了,但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想对我下手,借此要挟丐帮放了柳长风。
我赶紧把青铜丐钵揣回怀里,悄悄绕到墙根,想再听听他们的计划,可等了半天,墙外却没了动静。我回到传功堂,把这事告诉了方长老。方长老皱着眉说:“看来他们是真急了,竟敢在总部附近密谋。你放心,我会让执法堂的人多留意,你晚上别单独出门,有什么事就叫上其他污衣派的弟子。”
没过几天,又出了件事——传功堂少了一本记载丐帮历代心法演变的古籍。这本古籍虽然不是核心秘籍,但里面记录了不少心法修炼的误区,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很可能用来害人。执法长老周沧亲自来查,净衣派的人却趁机煽风,说“肯定是林越监守自盗,想拿古籍换好处”。
我气得差点当场发作,周沧却按住我的肩膀,沉声道:“别急,查清楚再说。”他让人把传功堂的弟子都叫过来问话,问到我的时候,我想起青铜丐钵的“辨伪”技能,突然有了主意:“周长老,我能试试找古籍吗?我这钵盂能识别物品的真伪,或许也能感应到古籍的气息。”
周沧愣了一下,看了方长老一眼,方长老点点头说:“可以让他试试,传功钵确实有灵性。”我掏出青铜丐钵,集中精神,慢慢在传功堂里走动。当走到书架最底层时,钵盂突然发热,符文亮了起来,还微微震动。我赶紧蹲下身,仔细查看书架,发现最里面的一块木板松动了。我把木板撬开,里面果然藏着那本丢失的古籍,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嫁祸林越,救出柳长老”——字迹跟之前柳长风账本上的很像,应该是他的亲信写的。
周沧拿着纸条,脸色铁青:“好个净衣派,竟敢在传功堂搞小动作!”他让人把纸条交给耶律帮主,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净衣派的两个核心弟子因“盗窃古籍、意图嫁祸”被逐出丐帮,其他参与密谋的人也受到了惩罚。经此一事,净衣派暂时收敛了气焰,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污衣派和净衣派的矛盾还在,就还会有麻烦。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练心法的进度越来越快,已经能熟练运转气脉,甚至能把气用到拳脚功夫上——之前我跟人交手,全靠现代格斗技巧,现在加上心法,出拳的力道都比以前大了不少。方长老看我进步快,又教了我几招丐帮的基础掌法,说是“降龙掌法”的入门招式,让我结合心法练习。
这天晚上,我在传功堂整理完最后一批古籍,正准备回住处,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打斗声。我赶紧拿起墙角的木棍,冲了出去,只见几个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污衣派的弟子,那弟子已经受了伤,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住手!”我大喝一声,冲上去挥棍打向离我最近的蒙面人。那蒙面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被我一棍打在胳膊上,疼得叫了一声。
其他蒙面人见状,纷纷转向我。我一边跟他们周旋,一边用余光看那受伤的弟子,发现他竟是之前跟我一起从南舵来总部的王二。“林大哥,他们是净衣派的人,我听见他们说要杀了你……”王二喘着气说。我心里一凛,看来他们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就在这时,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发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我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传到木棍上,原本普通的木棍竟像是有了力量。我借着这股劲,一棍打在一个蒙面人的背上,那人直接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其他蒙面人见势不妙,对视一眼,转身就跑。我想追,却被王二拉住:“林大哥,别追了,他们有埋伏,我就是被埋伏的。”
我蹲下身,查看王二的伤势,他的胳膊被刀划了个大口子,血流不止。我想起方长老教我的急救方法,赶紧撕下衣襟,帮他包扎好,又把他扶回传功堂。方长老得知此事后,连夜让人加强了传功堂和污衣派弟子住处的守卫,还特意给了我一把短刀,说:“往后出门,把这个带上,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