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熊,还是来晚了一步!该死的老鬼子,便宜你了!”五哈子怒骂道,泼天的功劳,就晚了两三个小时,要是能抓头活的鬼子大将,五哈子气得猛拍脑袋。
“旅长,别急,说不定被抓的人里还有鬼子将军呢?”帕岩看到五哈子那气恼的样子,安慰道。
五哈子挥了挥手,“把那些鬼子带开,一个个审,立即执行,尤其是年纪大的,有头鬼子大将,肯定还有鬼子中将或少将。”
五哈子说完,带着侦察连一排,朝着33军指挥部走去,这边的鬼子大将嗝屁了,那边说不定还能抓个中将或是少将呢。
半个小时后,他赶到33军指挥部大门口,二营长温迪浑身是血地迎了上来。
“报告旅长,33军指挥部夺下来了。”
“你小子没有受伤吧!弟兄们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牺牲32个兄弟,45人重伤,107人轻伤。”温迪低声回答。
五哈子咬咬牙,没有说话,径直走进33军指挥部,很明显,他对第二营今晚的行动不满意。
“旅长,我们抓获一头鬼子中将和一头少将。”温迪看出旅长不高兴,想着旅长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点。
五哈子微微一愣,回头拍拍温迪的肩膀,“二营长,干得不错,但在老子心里,兄弟们的命比鬼子天皇的命更值钱。”
温迪用力地点头,今晚牺牲加重伤的兄弟近80人,他心里已是非常难过,听旅长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眶一红,略带哽咽地道:“旅长,是我没指挥好,我向您检讨,以后我一定注意。”
同一时间,在曼德勒南机场、火车站、码头,负责夺取的部队,采取不同的偷袭战术,解决了驻守的日军。
凌晨三点的雨,像断线的珍珠,砸在仁安羌油田的钢架、篷布、铁皮、树叶上,发出战鼓般的声响,连成一片,掩盖了一切嘈杂。
两头鬼子站在油田入口的岗楼上,一个哨兵操控着探照灯,光柱每隔几分钟扫过一次油田边缘的草丛,密集的雨丝在光柱里织成透明的网,惊起几只躲雨的水鸟,扑棱着翅膀扎进更深的夜色里。
一边操控机枪的岗哨忽然直了直身子,侧耳听了听——除了雨声外,什么也没听见。
一阵冷风吹来,他放开紧握机枪的手,把雨衣抄了抄,就在这时,“飕、飕、飕、飕“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紧接着,他感觉后颈处一痛,伸手摸去,只觉得两眼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岗楼上。
操控探照灯的鬼子兵,左边太阳穴和脖颈处,各插入了一根带着白色雨毛的箭矢,鬼子兵晃了两晃,一头从岗楼上栽倒下去,“啪!”不大的声音,很快被雨声淹没,留下探照灯定格在一片草丛之中。
岗楼上的两头鬼子兵,做梦都不会想到,偷袭竟然来自身后的油田,而不是来于油田外。
两名穿着雨衣的自卫军战士,快速登上岗楼,一人拔下鬼子兵脖颈处的箭矢,插回皮套中,低声道:“老钱,真没想到,箭毒木有这么厉害,这么好的东西,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