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口时,还是对她说不出什么重话。
“……真的很痛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肚子?”
洛新澄抱着膝盖,脑袋搭在上面,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你走了我肚子就不痛了。
”
傅知珩面色一僵,情绪彻底被点燃。
“你赶我走?!”
本来都快调整好心态了,这句话砸下来,直接把他整破防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骗了他这么久一句解释都没有,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赶他走?
她就这么腻烦他,连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都不愿意?
傅知珩偏开头,深呼吸,竭力保持镇定,语气逐渐平静下来,“你既然没失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听到这话,洛新澄暗暗瞥他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还能是为什么,就不想搭理你呗。
”
傅知珩都要被气笑了,但更多的是幽怨,长久以来被欺瞒的憋闷和疑惑堵滞在心口,让他透不过气,“我真的有那么差劲,让你连个前男友的名分都不愿给我?”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随着接连的质问,他上身前倾不断挨近,覆下的大片阴翳将洛新澄彻底笼罩,让她切实感受到了一股强势的侵略性。
周遭的空气瞬间被抢夺了大半,洛新澄呼吸微窒,感觉很不适应。
傅知珩平时在她面前总是低姿态的,虽然个子比她高出好多,但两人对视时,她作为抬头看人的一方,反而觉得自己更像是在被他仰视。
所以当他不再用那种谨小慎微的态度来对待她的时候,她瞬间警鸣大作,感觉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侵-犯,本能的想要把他驱逐。
“骗就骗了,你想怎样?!”
她伸手把人往外推,气血上头导致口不择言,“谁知道这种离谱的话真的会有人信啊,你是傻子吗?”
傅知珩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身子往后仰了一下。
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怔忡地望着她,镜片后的眼眶肉眼可见的变红,泛起湿漉漉的水汽。
洛新澄一见他露出这种所托非人被辜负的可怜模样就头痛,忍不住抓狂——
“我的演技明明很拙劣吧!你难道真的没看出来吗?”
“之前也露过不少馅吧,你真的一次都没怀疑过吗?!”
“那你是真的要去看脑子了!”
被质疑弱智的傅知珩沉默地听完她的一连串数落,唇瓣逐渐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怀疑过的。
”
他声线绷紧,带着些微隐忍的颤意,“只是我一厢情愿,一直不愿意相信你是在骗我,而且……”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他垂下头,快速揉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