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垂下视线,手指绞着针织外套的下摆,声音越来越小,“本来
想亲手做的,但他们都说我做得太难吃………”
“所以,你要表白的对象,是我?”
江牧舟的手背上,刚才被热水烫过的地方愈发红得明显。
那抹红色不由分说地蔓延开来,顺着臂膊一路向上,直至脖颈,最终连耳尖都彻底沦陷,透着羞赧的绯色。
“你,你怎么……”苏澄的话问到一半,憋回嗓子。
她眨了眨眼,这才慢半拍地想起,林漾在成牧野的车后座上说漏嘴了。
她有些局促地干笑了两声,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不安地望向他,试探着小声问:“那你之前说过,可以当作是你在追求我,现在还作数吗?”
江牧舟端起玻璃杯,又往里兑了点凉水,用手背贴着杯壁试了试温度,确认不会烫口后,才将杯子稳稳递到她手里。
“只要你愿意,永远都算数。
”他眉眼温柔地弯起,那双惯常清冷的桃花眼此刻只映着她一人,漾开明澈的笑意,仿佛冰雪初融。
苏澄捧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
温水滑过喉咙,竟漾开丝丝清甜,缓解了那股干涩发痒的不适。
“不过……”江牧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抬手揉了揉眉心,“昨天不是我的生日。
”
“啊?”苏澄倏地睁圆了眼,捧杯的手微微一抖,水差点晃出来,“可我明明记得,你说的就是十月七号啊。
”
“我什么时候说过?”江牧舟向前迈出一步,暖黄色的灯光温柔地勾勒出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下,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合。
“这四年来,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我的生日。
”他低沉的嗓音里藏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苏澄的脚尖被他的鞋轻轻抵住。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往后退,可脊背已经贴上了微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先前还笼罩着些许黯淡的眸子,忽而染上明媚,如同无垠夜幕中的闪耀星辰,引人深陷其中。
江牧舟俯身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阴影大片覆下,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脸颊,“难道说,你其实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是又怎么样?”苏澄微扬下巴,腮帮鼓起,理不直气也壮地申辩,“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不准别人觊觎啦?”
杏眼扑闪扑闪地眨动着,微红的鼻头轻轻皱起,白皙的脸颊飞上两片诱人的红云。
两人离得太近,她纤长的睫毛轻轻擦过他的鼻尖,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明明心虚却偏要强撑骄傲,活脱脱一只傲娇的布偶猫。
看到她起皮发红的鼻头,江牧舟心头一软,后退了半步,不忍心再继续逗她。
“我才离开几天,你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