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俩还没有?”王越盟一屁股坐到他边上,“咱俩可是四年同吃同住的亲密战友啊,元宝都得叫我声干爹吧,那苏澄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明明我又争又抢……”
王越盟的话戛然而止。
“卧槽!”他盯着江牧舟脖子上的红印,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铁树开花啊这是?”
他扯着江牧舟的衣领往下拽,“你给我老实交代!这怎么回事!”
江牧舟嫌弃地掰开他的咸猪手,“被醉猫挠的。
”
“哟,还整上动物塑了。
”王越盟不情不愿地撒手,眼睛却还黏在那道红痕上,“专挑喉结下手,这猫够野的啊。
”
虽然江牧舟没有明说,但王越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小野猫准是苏澄。
大学四年,王越盟女友换了又换,江牧舟却是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王越盟原以为学霸都是这样清心寡欲,不解风情的,结果江牧舟刚回临海,就跟个天仙似的美女组上CP了。
他这才明白,江牧舟哪是什么不近女色,合着这么些年都是为了远在他乡的白月光恪守男德呢。
“好好的国庆长假,我放着懒觉不睡,偏要陪你跑这荒郊野外来拍片,你倒好,用完就扔。
”受了江牧舟一记眼刀,王越盟捧着泡面碗缩到角落,委屈地碎碎念,“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
”
江牧舟被王越盟哭哭啼啼的模样逗乐了。
他没被自己的嘴毒死,倒是险些被泡面呛死。
其实刚开始合租时,他们的关系并不密切。
江牧舟习惯独来独往,只把对方当作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界限,没打算深交。
但王越盟的性格和他截然不同,像辆横冲直撞的重型集卡,硬生生撞进了他的生活。
这家伙带着不合时宜的热情,执意要与他建立联系,说通俗些,就是天生缺根筋,没什么心眼子。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活宝,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江牧舟倒是比高中时开朗了些。
“说真的,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见江牧舟笑了,王越盟立刻收起哭相,八卦之魂在体内熊熊燃烧,“我是不是该准备份子钱了?”
江牧舟端起泡面桶抿了口热汤,“这得看她。
”
喉结上的红痕颜色不深,是淡淡的绯色,边缘已经有些模糊,正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看她愿不愿意要我。
”
王越盟指着他的脖子,眼睛瞪得溜圆,“你俩都这样了,还没确定关系?”
江牧舟往后一靠,唇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