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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预警被嘲，孤立无援（第4页）
杰克怒吼着冲出去，却撞上一张张愤怒的脸：
“骗子！”
“造谣者！”
“想断我们生意！”
夜色里，林怀远独坐天井。
他面前摆着一架小小天平——
左盘，是一叠被退回的预警；
右盘，是一束新鲜艾草。
天平倾斜，艾草高高翘起，像不肯低头的灵魂。
他伸手，把艾草拿到灯前，一叶叶摘下，投入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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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慢慢染成青绿，像一条被煮沸的河。
“他们不听，那就让病自己开口。”
子夜，雨声如铁。
“砰——”
灸舍门被撞开，杰克冲进来，浑身湿透，金发贴在脸上，像落汤的金丝狮。
“林……他们……他们开始死人了！”
他嗓音嘶哑，带着一路奔跑的喘，“棚户区，一夜倒了三十七口！
吐得满地米泔水，腿肚子转筋，眼窝塌成坑……
和你写的一模一样！”
“咔嚓”——
林怀远指间笔杆，生生折断。
墨汁溅开，像一蓬黑血，喷在墙上。
他抬头，灯影里，脸白得近乎透明，唯眸子黑得吓人。
“棺木呢？”
“薄棺都抢光了……用草席裹……”
杰克声音发抖，“下一个，随时可能是我，是你。”
林怀远起身，走到药柜前，拉开最底层——
里面，是一匹新的白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