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被员工追着讨债,钱又没了,估计快疯了,就算怀疑你,你和温澜又不在京城,等你们回京,他肯定会大闹一场。”陆湛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分析着。
陆砚北看着贺时礼。
“狗急了会咬人,你把他逼入绝境,就不怕他咬你一口?”
“我就是希望他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贺时礼显然还藏了后手。
只怕是挖了坑,让温怀民往里跳。
这是要把他搞得万劫不复啊。
温怀民脑袋被砸破,缠着纱布,几天没合眼,眼里俱是红血丝,他住的房子,窗户已被讨债的员工砸破,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搬光。
根据杨秀琴联系中间人,得到的反馈是:
许多人通过他们将资产转移到国外,唯独温家的16亿凭空消失了。
有这种通天手段的。
温怀民只能想到一个人:
贺时礼!
他还是出手了。
知道贺家心狠手辣,却也没想到这么狠,居然连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本来想找温澜,去医院打听,才知道她与贺时礼出去旅游了。
我特么都要疯了!
你们还有心思出去游山玩水。
“怀民,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就算想出国,连机票钱都付不起。”杨秀琴愁眉不展。
“爸——”温晴过惯了骄奢的日子,忽然过苦日子,她根本熬不住,“爸,你快想想办法啊。”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要脸了!”温怀民咬牙,“贺时礼,这是你逼我的!”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贺时礼还没到公司,他刚穿上温澜给他做好的新衬衣,白色的,搭配银色袖扣,有种难以言说的贵气。
手机响起,他喂了声。
温澜就站在他身前,帮他整理衣服,电话那端声音急切,“贺总,出事了。”
“什么事?”
“温怀民不知犯了什么病,带着老婆女儿,还纠集了一批员工,到公司闹事。”
温澜听到这话,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