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张昺和谢贵在调到北平之前少有交集。
调到北平之后,各自为政,两人也只有简单的两次会面。
谢贵比张昺大十三岁,但绝不倚老卖老。
他性格粗犷豪迈,宽宏大度,既能赏识能力强的人,也愿意虚心请教。
张昺聪慧好学,饱读兵书,在谢贵心目中是个能谋善断的官员。
“张大人,我们来北平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去过燕王府,只是在燕王府的高墙之外收集情报,其实根本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明日是我们第一次走进高墙,我们得商量商量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万万不可出错。”
对于明日的造访,谢贵并非心中忧虑,只是出于小心谨慎。
他知道张昺想得到的,他未必想得到。
“谢大人,你说的不错。坊间传闻燕王因思念三个王子痴傻成疾,不知是真是假。燕王狡猾诡诈,我们当万分小心。”
张昺绕过谢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书案上的《鬼谷子》在谢贵面前扬了扬。
“最近我都在研究这本书,有了很多新的感悟。”
“哦,张大人有什么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