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 众人乍听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候的我就站在那台依维柯前,冲着茶杯男吹了声口哨,轻轻扯开车门窜了上去。 重重关门,扭动插在钥匙孔很久的车钥匙。 呜哒哒…… 柴油版的依维柯顿时发出最欢快的叫声! 轻轻摁下锁车键,踩离合松手刹挂挡! 冲到车头三米外的茶杯男正要破口大骂,我却是猛地踩下油门。 当即那茶杯男便自吓得亡魂皆冒肝胆尽裂抽身爆退。 逼逼逼三声喇叭摁响,我双手猛甩方向盘,车屁股直接将另一个窜上来想要抢车的监考官甩出三米外。 跟着潇洒调头,摁住离合刹车,油门轰到最底! 顿时间,整个现场一片浓烟大作! 蜂拥而来的监考官和监督员措不及防尽被这浓烟笼罩,咳嗽震天,怒吼喧天。 轰! 一声最暴虐的怒吼之后,依维柯如同离弦之箭直冲而去! 操你大爷! 444。你他妈给老子滚回来。 老子他妈废了你! 啪啪啪! 六个大男人糙汉子就着手里的烤肠肉串土豆矿泉水瓶用力猛砸车子,狂追不舍。 444。你他妈快点给老子停下。 444。警告你,再不停下来。后果自负。 444。你他妈——你他妈被……被淘……淘汰了。 红牌!红牌!红牌! 然而我却是丝毫不管不顾,更是毫不在乎更不在意开着车在乡间机耕道上跑得飞起。 与此同时,我还打开了车载系统,大声宣读:本轮比赛规则除去不能携带任何辅助工具之外,未对其他事宜作出限制要求。 你们再他么追,老子出了事,你们负全责。 你们出了事,老子概不负责! 后面那群糙汉子哪肯放了我,更是加速狂追猛赶。 各种土块砖头石子如流星雨飞砸,打得依维柯噼啪作响。 444。我操你大爷。有种停车。老子绑了一只手蒙着眼跟你单练。你要是赢了,老子把依维柯送你。 我冷哼回应:你的话老子信不过。 444。你他妈快停下。老子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嗤了声:老子不需要!老子没犯规!有本事去赛委会告老子! 444。你他妈听见没有。老子叫你停车。再不停车,老子废了你! 我用力呸了一口:来!追得上老子。老子随你处置! 444。你停车,一切好说好商量。 我啧啧有声:老子没空跟你商量。 你妈逼啊444。车上有我们二组的装备啊…… 我抬头看了看车内后视镜,顿时乐了,嘴里却是大吼:老子没看见! 444。你停车,咱们有话好说啊。 我曼声回应:老子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444兄弟。车上有吃的喝的,还有咱们二组的睡袋防寒服…… 你把车开走了,我们今天明天没得吃的啊。晚上冷得很呐! 你快点停车,我保证不追究你的责任。 再送你吃的喝,烟酒管够! 我不禁开怀大笑,笑得不行,嘴里却发出最愤怒的回应:你们羽林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不怕渴不怕饿,更他妈不怕——冷! 你们六个人,晚上脱光了挤一块睡就不冷了! 这话犯了众怒。 六个糙汉子气急败坏疯骂。 操你大爷444! 狗杂种444! 停下来444。最后一次警告。老子——要开枪了。 老子最后一次警告你! 追不上了!开枪!开枪!开枪! 啵! 啵! 啵! 连续三声撕裂云端的枪声响起,整个旷野都在回荡。 我压根不在乎后面的枪响,油门加大继续打击:你们二组乱打枪,等着关禁闭吧。 随着下山的路越来越陡,车子越来越快,后面的人越来越小。 左后视镜中,六个羽林卫趴了好几个,还有两个对我穷追不舍却又最终瘫倒在地,仰天发出最凄惨悲愤欲哭无泪的嚎叫。 那开枪的队长愤怒的爆踢着路面,扭转身子冲着某个队员一通爆骂。 看着车内后视镜中的自己,紧紧抿着的嘴扯起老高,露出狰狞的笑。 下山之后,机耕道变成乡村公路,依维柯的时速也提升到八十。 平平顺顺开了整整两个钟头,到了最高的山顶。 乡村公路至此到了尽头。 停车。 快速回身从车厢里找出最需要的物品。 午餐肉罐头两盒、能量棒两盒、巧克力两盒、满装水壶两只、方便面四袋、便携式工兵铲一把、指北针、望远镜、攀岩绳、匕首…… 还有最重要的镁棒! 看了看五十多米高的深沟,打消了将车子推下深沟的念头,背上背包快速步行下山。 一个半小时后,翻越第一座名叫青冈峪的山。 三个半小时后,翻越残长城所在山峰。 下午六点天黑时分,我顺利抵达第三任务坐标点。 虽然天色已经黑透,但我并没有选择就地扎营,而是直接奔赴坐标点。 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不但要趁夜把东西挖出来,还要趁夜赶回去,好好打一打赛委会那群孤儿狗们的脸。 没错。 我就是要创造纪录! 五十六个小时的任务时限,我要用四十八小时完成! 第三坐标点位置隐藏在一处陡坡之下,若不仔细辨认,根本无迹可寻。 物转星移,原先的墓冢已经和当地的山坡融为一体,周围植被覆盖,完全无法用肉眼辨认。 固定好绳索下了陡坡,此时的天气开始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