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上。林煜霸绝天地的身影傲立,一直注视着整片战场。他看向极速飞来的身影,双目微冷。只见罗士信提着犹如死狗一般的玄陨渊来到他身前。此时的玄陨渊,早已晕厥多时。他披头散发,身上龙袍破碎,双腿已被斩断。哪里还有当时在越州天骄盛宴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在罗士信到来不久。白起亦是提着双目惊惧,浑身颤抖的玄晔上前。他看了一眼凄惨无比的玄陨渊,目光转向林煜,充满哀求。已经回到林煜身旁的御仙珉和御仙崚。看着在玄州,甚至是东域只手遮天多年的两人如此惨状,眼中充满唏嘘。如果不是选择站队大周。他们两兄弟应该也是此番景象吧。“杀了!”林煜冷漠地声音响起。让他们两人浑身一颤。罗士信大嘴一咧,左手直接按在玄陨渊头上用力一提。一道血柱喷出。玄州,玄瑞皇朝国主,玄陨渊,尸首分离。死的毫无知觉。同时,白起手中古剑挥动。一道寒光闪过。玄晔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林煜在他下令之时,就未再看一眼他们。“轰!”突然,虚空传来一声巨响,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一道足以震碎整片天空的空间裂缝显现。殷懿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高空,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坠落。他口中连连咳血。在他出现的一瞬间。罗松的身影同时自裂缝冲出。他手握长枪,向殷懿俯身前刺。“砰!!”殷懿砸落在大殷皇朝大军内,直接砸死了数千大殷将士。不待他挣扎起身。“噗呲!”气势强大的罗松已经杀至。手中长枪直接贯入他的右边胸口。然后右手微抬,直接将殷懿身体挑起。身形笔直地站立在大殷皇朝大军的中央。“啊!”“噗!!”m。ba1zw。℃ōm殷懿满脸痛苦地喷出一口鲜血。“完了!!”“大殷完了啊!!”本就在被大周军团疯狂屠戮的大殷将士,看到殷懿此时的惨状,满脸绝望嘶吼。“陛下!”“砰!”幻戾的身体砸落在罗松不远处。他双目暗淡地看着被罗松挑在长枪上的殷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同时,殷恒和玄毅的头颅,也被抛到了幻戾的尸首旁。这一切,正是出现在罗松身旁的李元霸做的。“你怎么弄了这么久?”李元霸扫了一眼竭力挣扎的殷懿,看向罗松。“试了一下他们的武技。”“很弱。”罗松右手微微用力。殷懿疼的冷汗直冒。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气息全无的幻戾和殷恒的头颅,惨淡一笑。李元霸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力量还很小。”罗松看了一眼高空的林煜。见他们的目光正聚集在他和李元霸身上,准备挑起殷懿向林煜那边飞去。“给他一个痛快!”高空林煜的声音直接传来。殷懿抬头看了一眼傲立的林煜,目光闪过一丝复杂。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眼。成王败寇。你,赢了!罗松抽出贯入殷懿身体的长枪,在他身体还未落地之时,长枪瞬间划动。殷懿脖颈喷射出鲜血,倒地而亡。东域霸主,大殷皇朝国主,亡!李元霸看到罗松精妙的枪法,眼神微亮。林煜看着殷懿的死亡,轻声开口。“白起!”“一会将他,和他的大殷将士,埋在一起。”“诺!”白起领命。林煜说完后,目光注视着将被屠戮殆尽的两国联军,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当年少年,鲜衣怒马离丰京。如今青年,帝影笼罩镇东域。大周皇朝。东域之巅。这条征战的道路,会走多远,林煜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目光转向远方,望向深处。中域,凤族!准备迎接大周皇朝的到来吧。陆续回到林煜身后的大周将领和他身旁的御仙珉、月倾颜众人。见林煜似乎微微出神,都没有打扰他。大周众人都是目光炙热地看着林煜的背影。御仙珉和御仙崚则是眼中充满感慨。东域的格局,已经改变!并且,两人刚才还察觉到林煜望向远方的目光。里面有着深深的野望。两人对视了一眼,内心微颤。穹顶大陆。你们可能要迎接一位无上帝王了。月倾颜站立的位置在林煜右手边稍微后半步。她看着林煜的侧颜。美目流转,璨若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众人沉浸在这份安静当中之时。“陛下!!”“爽啊!!”“哈哈!”“果然只有战场才适合我老连!”连决大嗓门从众人身后传来。他一脸兴奋地飞到典韦身旁。“小子!”“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出手,老连我就要被那兔崽子给活劈了!”说完后,目光看向月倾颜,眼珠子转动。正准备开口。“连叔。”“没事吧?”林煜的声音传来。连决摸了摸脑门,瞬间将准备说的话憋回了肚子里,笑了笑。“陛下,我没事!”林煜扫了一眼已经在清理战场的众多将士和远处一动不敢动的众多势力人员,沉声开口。“自今日起!”“明州,更名为京州!”“京州,为东域中心!!”他的话音响彻整片空地。“哗!!”瞬间引起远处人群的哗然声。东域从今日起,彻底变天了!林煜说完后,并未理会在场人员的心里想法。这是他在攻下明州之时,就已经定在心里的一个念头。转身直接下令。“白起,领军前往元州。”“李牧,领军前往玄州。”“霍去病,陈庆之,李嗣业配合白起和李牧。”“肃清余孽!”“诺!”众人抱拳领命。林煜说完后,看向一眼一脸感慨的御仙珉和双眼明亮的月倾颜,微微一笑。“御国主,月国主。”“朕准备回大周了。”御仙珉和月倾颜对视一眼。“我刚才和月国主已经商量过。”“待回去处理完诸多事宜,我们再来大周拜会。”林煜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远处围观人群见林煜离去。你看我我看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后,见大周众人似乎对他们毫无兴趣,才逐渐散去。但他们心里那份忐忑,却未曾减少,甚至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