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霞再次拽住张野,张所,不要去,是我自己喝醉了,磕伤了,我想回乡里,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去吧。张野道,白主任,我和陈乡长肯定会送你回去,可先得把事搞清楚。不能让坏人跑了。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求你了,别再逼我了,我不想把脸丢在县里。白小霞眼泪流出。张野看向陈常山,陈乡长,怎么办陈常山深吸口气,按白主任说的办吧。张野无奈点点头。两人把白小霞扶上车。车离开龙海宾馆,陈常山看眼后视镜,白小霞无力得靠在后大座上,两眼空洞无神,眼眶边的青紫清晰可见。再看眼龙海宾馆那幽暗的灯光,难言的冰冷涌上陈常山心头,顺路取上哈弗,浓浓夜色中,两辆车一前一后回到了花田乡。陈常山两人原本想把白小霞送回家,白小霞表示她想在招待所住一晚上,这个样子回家,父母会担心。车到了招待所,刚把白小霞安顿好,张野妻子打来电话,孩子突然生病了,需要张野回家帮着照顾。陈常山让张野回去,自己留下陪白小霞一晚,防止再发生意外。张野走了。陈常山坐在了一楼大厅沙发上。工作人员见状,过来道,陈乡长,给您也安排个房间吧,这样您好休息。陈常山摆摆手,不用。工作人员给陈常山倒杯茶,回到了自己岗位上。陈常山独坐在大厅里,点上支烟,看着窗外浓浓夜色,想起吴丽和白小霞,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吴丽和白小霞身上有种很相似的东西。具体是什么,陈常山一时想不出来,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不知不觉,倦意袭来,陈常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陈常山感觉有人坐到了自己对面,陈常山一睁眼,对面是白小霞。陈常山晃晃脑袋,不是梦,再看眼窗外,天色微亮,手机显示,凌晨五点。才五点,白主任,你再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还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乡里上班了。白小霞一笑,回屋也睡不着,我本来是想下来走走,听工作人员说陈乡长在沙发上待了一晚上。是怕我出意外陈常山点点头。那为什么不开个房间白小霞说完,陈常山还未回答,白小霞已自问自答,这问题我就不该问,上次调查组都调查过我和陈乡长的事。陈乡长既担心我出事,又要避嫌,真是难为陈乡长了。陈常山摇摇头,没出事就好,其它都不重要,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白小霞笑应,好多了。工作人员端来两杯热茶。白小霞双手把茶杯握在手中,还是回乡里好,踏实,县里再大,也不是我该去的地方。白小霞话中有话。陈常山看着她。白小霞也看向陈常山,陈乡长是想问我,昨天晚上,我在龙海宾馆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常山道,想,但你可以不说。白小霞咬咬嘴唇,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陈常山道,我给过你答案。白小霞点点头,对,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答案,最终陈乡长应该是认可我的,最起码对我的工作能力是认可的。陈乡长道,对,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昨天回乡里前,去见了牛县长,并向他推荐了两名副乡长的人选,一个是张野,另一个就是你。今天,刘书记和我商讨副乡长人选时,也是选定你们两人,报给了组织部。最后县里能不能批,我不能保证。但这足以证明,刘书记和我对你的工作能力都是认可的。如果你是为副乡长的事去了县里,我劝你不要再去了,万一再发生昨晚的事,不能及时收场。刘书记和我就白推荐你了。白小霞愣怔无语。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走了。陈常山站起身,走向大厅门,出门刚走一截,白小霞追出来,陈乡长。陈常山停下脚步。白小霞快步到了他面前,陈乡长,昨晚我确实是为了副乡长的事,去了县里。陈常山没说话。白小霞接着道,既然有更上一步的机会,我想更上一步,这没有错吧陈常山道,没有,而且你也具备具备副乡长的能力,否则刘书记和我不会推荐你。白小霞笑笑,我若早听到这番话,就不会去县里了,你和刘书记都是正直的人,可有人不是这样,他和王金虎是一丘之貉,都把权力当成满足个人欲望的工具。我以为他是县里人会有分寸,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原形毕露,比王金虎还恶心。白小霞眼中是憎恶。谁陈常山问。白小霞眼里的光消失,对不起陈乡长,这个我不能说,说出来,不仅对我,对乡里也不好。他不是乡里干部,乡里治不了他。陈常山轻嗯声,既然他知道你,那他一定来过乡里。白小霞脸色顿变,眼中闪动慌乱。陈常山忙道,白主任,你不用怕,我不会再问了,今天你还是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上班。昨晚的事过去了,不管他是谁,他都不可能在田海一手遮天,花田乡副乡长肯定属于真正胜任这个职务的人。白小霞点点头,让开路。陈常山刚走一截,身后又传来白小霞的声音,陈乡长,谢谢你和我说这些,只要是你和刘书记在乡里任职,我即使没有升为副乡长,我也会工作的很开心。陈常山回身看向白小霞。白小霞笑看着他。陈常山也笑笑,谢谢。陈常山回到乡政府大院,还未到上班时间,院里很清静,陈常山迈上台阶,脚被咯了一下。挪开脚,陈常山捡起台阶上的一粒石子,石子是从其它地方被风吹到台阶上,和光滑如镜的台阶很不匹配。陈常山看着石子,不禁想起白小霞,县里那个人到底是谁居然猎艳猎到了花田乡。而且时机捕捉的很准。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