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国昌道:“尤书记放心,这件事我来落实,就当是我在学生会的告别演出。”
尤鹰赞道:“说的好,祝你们成功。”
三人回到南州学院,范国昌还要去开会就先走了,陈墨对张金生说:“钱回头再给你,现在是各方吃紧,焦头烂额。”见四面没人,就悄悄地说:“青歌赛的淘汰赛马上打响,形势不容乐观,有人戴帽子从上面下来,就剩一个名额了,三个人实力相当,看来要好好运作运作。范主席也是时运不济,刚过去就遇到这种棘手的事。”张金生道:“事在人为嘛,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朋友之间遇事应该互相帮助,风物长宜放眼量,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陈墨道:“说的好,我们总算没看错你。”又对张金生说:“明年我就大四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办法的事,以后你要跟魏群多接触接触,其实她人不错。”
回寝室,刘成龙说;“木木同学给你打电话,约你看电影,你跑哪去了。”
康暮江道:“别听他的,问你在不在,说不在就把电话挂了。你们出什么状况了?”
张金生道:“哪有,没有相爱就没有伤害,人家是有男朋友的,还是一位光荣的人民警察呢,青梅竹马,说起来你们都不信。”
众人道:“信,我们信,怪不得你那么怕她。”
第二天中午,宁丹蓝打电话向张金生通风报信说社长现在很生气,逮谁呲谁,她劝张金生没事别到处晃悠,最好找个地缝躲躲。
张金生说:“你把她诱到总部,我跟她谈谈。”
在宁丹蓝的安排下,张金生中午的时候在青藤社总部见到了正准备离开的凌潇木。
凌潇木是被宁丹蓝诳来了的,知道上了当,正憋着一肚子气。见到张金生转身进屋拿出两个纸袋子,说:“还给你。”
里面是张金生星期天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子,张金生说:“标签都撕掉了,又不能退,你留着做个纪念吧。”凌潇木就把袋子放在了张金生的脚边。张金生道:“干什么,都已经道过歉了,干嘛不依不饶。是,我内心卑鄙,利用了你,我混蛋,无耻,卑鄙,但终归这也不是大事吧。”
凌潇木火辣辣的回道:“不是什么大事,你说的真是轻巧,你把我当什么了,挡箭牌,我不要做你的挡箭牌,我凭什么受这样的侮辱。”
张金生说:“这话就严重了,我几曾要侮辱你了。”
凌潇木道:“你不觉得说这样的笑话很无聊吗,张金生,你是个内心很卑鄙的人,我真是看错了你。”
张金生到底没能拦住凌潇木,他承认自己低估了这个女孩,看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实际上固执、尖锐、厉害着呢。
有什么办法呢,事情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酿的苦酒,自己不该先饮一杯为敬吗?
中午下课时陈有德把张金生叫到办公室,拿了个信封给他,里面装着五百块钱,张金生说:“陈老师这是做什么,一块给了不就算了吗。”陈有德道:“那怎么行,你是学生,我是老师,我哪能占你的便宜。”又摇摇头,自嘲道:“我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真是糊涂呀,人家孩子过生日,我过去吃饭空着手什么都不带,我成了什么啦。”
张金生赞道:“这才是学者风度,眼里只有真理,只有学术,不食人间烟火。”陈有德道:“不食人间烟火,这是好话吗?”张金生道:“当然是好话啦,我们研究社会科学的就是要纯粹一点,人间烟火吃多了,心就脏了,早晚堕落为利益集团的走狗。”陈有德击案赞道:“说的好,不愧是我的嫡传弟子。”
因为担心有人进来产生误会,陈有德催促张金生把信封收起来。
这才说道:“最近有个同学到南州来看我,南州有什么地方好玩,我也不熟悉,怎么尽地主之谊呢。”
张金生问:“男同学,女同学?”
陈有德道:“那不一样吗,有区别吗?”
张金生道:“当然有区别,男同学有男同学的招待手段,女同学有女同学的招待手段,岂可混淆了。观陈老师目泛桃花水,不必说是女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