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是个迷信的人,连忙呸呸了两声:“不能说不能说!”
“好,不说。都好好去休息吧,谁要是再这样,明天我可不许他去送我,我不想上飞机前还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艾霞道。
话虽这么说,但各自回了房间后,顾时宜却睡不着了。
她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分别。
但她似乎又一直在经历分别。
躲也躲不掉。
“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
顾时宜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敲她的门?
难道是艾霞?
她起身过去将房门打开,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是江弋。
“江弋,你怎么来了?”顾时宜惊讶地看着他。
江弋没有坐轮椅,也没有拄拐杖,就这么单脚站着,倚在她的房门外。
“担心你睡不着,来陪你聊聊。”江弋笑着,视线落在她毫无睡意的脸上,道:“看来我猜对了。”
顾时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不请我进去?”江弋挑了挑眉。
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一直站在外头确实不太好,顾时宜将门彻底打开,然后挎住他的胳膊,扶着他进了房间。
“你也睡不着吗?”顾时宜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了江弋的身边。
“嗯,不过,我失眠的原因大概和你们都不太一样。”江弋道。
顾时宜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江弋抿唇笑了一下:“我有点激动。”
顾时宜一下子还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视线瞥见江弋眸底的炙热,却蓦然想到了什么。
她白天在凉亭里,似乎答应了江弋一点什么。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稳重?”顾时宜嗔道。
江弋笑笑:“没办法,虽然不年轻了,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经历,没有经验,难免控制不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