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鸣看着她,半晌才重重点了头:“我知道了,她是Fio
a。是……我在照顾海叔叔的时候,听他提起的。如果不是海叔叔说,我大概一辈子都猜不到,海雪就是当年的小女孩。”
顾时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宴鸣的呼吸声渐重,他又一次看向顾时宜,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些年,她很恨我吧?”
顾时宜没有隐瞒:“是。”
陆宴鸣露出一抹苍白的笑。
他并不意外。
其实从知道海雪的身份之后,一切无法解释的情况都变得清晰明了了起来。
就比如,为什么海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明非常热情,却因为顾时宜提了一下他的名字,态度瞬间就冷淡了起来。
还有之后的每一次相处,她话里话外的尖刺。
他先前还以为是海雪大小姐脾气。
现在才明白,一切都是注定。
是他咎由自取。
“顾时宜,我们算是朋友吧?”陆宴鸣顿了顿,突然挺直了身子,一脸慎重地开口。
顾时宜险些笑了出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陆宴鸣微微抿唇,犹豫着开口:“你能先不要告诉海雪,我都知道了吗?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我想等以后,我能亲自告诉她。”
顾时宜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宴鸣脸上的紧张更甚了:“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弥补的机会。如果她知道的,这样弥补的机会怕是都没了。”
“可是陆宴鸣,这样的弥补,雪儿不一定会要。而且,你付出再多,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你。”顾时宜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