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长安出发,是秘密前往,秘密前往,自然不会有消息。”“柳州知府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掰着手指数太子的行程。”“这才被太子抓住把柄,那也是他不知道收敛,活该!”“可本老爷不一样,从柳州到西阳城,撑死也得四五天的时间。”“从今天开始,本老爷就派出一人,专门掰着手指数时间。”“再派上几人,加强城中守卫盘查,但凡往来客商,都让他们交一两银子,作为良民身份。”“尤其是那种拒绝交银子的可疑人员,必须带过来给老爷我亲自看看。”“是,老爷,只是,若是打听到太子殿下来西阳城后,我们该如何做?”“第一,先将银两藏进库房,避免太子殿下误会我等。”“第二,将城中那些好事的百姓,爱说话的,不守规矩的,偷偷谩骂老爷我的。”“先把这些刁民关起来,待殿下走了再放出来。”“第三,太子殿下风餐露宿,肯定好久没能吃个好饭了,所以,待殿下来了以后。”“便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再找几个美人来,伺候殿下,这事不就成了?”“老爷,若事情当真有这般简单,那我等也不会在这里与老爷商量计策了。”“老爷莫忘了,咱们城中的…”管家刚想开口说话,知府便伸出手,制止了他。随后对身后的两个美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纷纷退了下去。知府的眼神逐渐狠辣:“若是他们发现了,那就怪不得老爷我不留情面了。”郊外崎岖的小路上,沈妙言与春雨终于日夜兼程的,在距离匈奴还有一半路程的地方。追上了毛二蛋等人,此时的金羽卫与毛二蛋等人已经汇合。一行人正在树林中休整,还有一部分人则拿着水壶去不远处的溪水旁重新灌满水壶。毛二蛋拿出胸前的饼,刚想张口,便看见了骑马而来的沈妙言与春雨两人。他眼眸一亮,赶忙起身过去迎接:“小姐,你们来了,真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追上我们。”沈妙言点点头:“如何了,可给祖父他们传了家书?”毛二蛋点头道:“已经回信了,温老将军和温小将军果然如小姐所料。”“原来,那都是温老将军他们的计划,让敌方放松警惕,然后深夜偷袭。”“将羌族那边的粮草和营帐全烧了,只不过匈奴那边,谢家军一撤兵休整。”“匈奴那边的人全都压了上来,谢老将军又亲自率兵前往了。”“只是他一时从别处过不去,得需要十多日的时间,所以给温老将军传了信。”“让温家军先去和谢家军汇合,帮他们预防匈奴再次带人往前压兵。”“而且,谢小姐也从乡下赶来了,应该是谢将军将朝中之事说了。”“谢小姐的乡下庄子,离羌族近些,她听说了温老将军被围困之事,不放心。”“便带了一队府卫去帮忙了,算算日子,应该昨日就已经与温老将军他们汇合了。”沈妙言闻言心底划过一丝暖意,无论别人如何,兮诺总是愿意真心对她的。她点点头道:“本小姐知道了。”“今日可有打探匈奴那边动兵的情况?祖父他们可给你回信了?”毛二蛋点点头:“书信早已经派人送出去了,今日应该能收到温老将军派人送来的书信。”“另外,太子殿下他们已经到了西阳城内,殿下让您放心,他那边并无大碍。”“他让您保护好自己,西阳城传信不便,他就不给您传书信了。”沈妙言听了,轻轻一笑道:“他的消息得到的可真快。”毛二蛋一听这句话,瞬间来了精神:“属下也觉得,那太子殿下对你,简直好的没话说。”“昨日太子殿下还在书信上叮嘱属下一定要好好看着你,你若受了伤,他要扒了属下的皮呢。”沈妙言冷哼:“你如今究竟是谁的人?”“怎么楚知衍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墙头草,就不怕本小姐扒了你的皮吗?”毛二蛋嘻嘻一笑:“小姐这般深明大义,心胸宽广之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更何况,属下武功高强,小姐还得给属下机会,让属下一路护送引路不是。”“小姐啊,属下对小姐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啊。”身后的春雨看男二蛋一脸讨好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沈妙言原本一本正经装作恼怒的脸,也装不下去了。只是原本一脸笑嘻嘻讨好卖乖的毛二蛋,突然抽出手中的剑。满脸严肃起来,眼中也迸发出寒意,直到远处的人朝这挥手,他才又将手中的剑放了回去。“你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毛二蛋对他喊道。小侍卫一脸委屈:“属下没有偷偷摸摸的,属下冲你摆了两次手呢。”“还敢顶嘴!哼!书信可拿到了?”“拿到了拿到了,是传信之人亲自送到属下手中的,是温老将军传来的。”“成,你先去忙吧。”沈妙言接过书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心中一紧。“妙言,羌族得知营帐粮草被烧后,都疯了一般的进攻温家军。”“我赶到时,温老将军已经带人杀出重围,逃了出来,但因老将军旧疾复发。”“又受了重伤,当场便昏迷不醒。”“所以温哲将军便派了人手,将他护送回青州,我也跟着同去。”“他们则前往匈奴,与谢家军和我父亲汇合,只是听闻青州城内也已不如往日太平”“听温哲小将军说,青州知府本就对温家有些许意见,你舅舅自前些日子出商队,被青州知府为难一番。”“将他起的一病不起,前段时间收到家中来信,温哲根本不敢告诉温老将军。”“怕他战场分心,你可知道,青州知府背后,可是何人管制?”“温哲怕你担忧,不愿让我告诉你,他们还不知道你溜出长安之事。”“只是这事原本也不该瞒着你,信先写到这里,我带着温老将军先行一步。”